阙东朝习以为常,反正顾展就是不好哄。
阙东朝:开门。
顾展:为什么骗我?
阙东朝:打字说不清楚,你开门。
排山倒海的钢琴声又从门缝里倾泻而出,顾展抱着霸王,出现在阙东朝面前,杏眼微怒。
不好哄也得哄。
顾展坐在带着霸王脚印的沙发上,看着霸王不停地挖着沙发脚,羊毛毡是真不错,霸王怎么刨,都不会破。
“说吧,为什么骗我?”
“因为我是重生的,当时怕有两个阙东朝。”阙东朝站顾展对面,直接说实话。
听起来像是把顾展当白痴耍一样。
果然,小霸王立刻弯腰,夹起霸王就要离开,阙东朝眼疾手快把人按回沙发。
“是我的错,我道歉。”阙东低声哄着。
“然后呢?你按着前世记忆去买彩票了吗?”顾展嘲讽。
“你想买哪种类型彩票?一等奖一千万哪种?还是刮刮乐最高一百万?”阙东朝眉一挑,反问。
“啧。”
顾展才发现自己的讽刺有多可笑,阙东朝五个亿说送就送,彩票中不中奖都无所谓。
他低头狠狠拍下霸王刨沙发的爪子:“疯疯癫癫,不干好事。”
“但我买了宋氏科技,现在有40%股份,以后会更多,算是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顾展把人往边上挪挪。
阙东朝抓住要继续挪位的顾展,腰贴着腰,把人压倒在沙发上。
“宋渐买走我老婆的表,我就把他家买下,让他没公司可继承,你说是不是好事?”
“……”
仇报得略大,但顾展喜欢。
“嗯?”
腰下的炙热一顶。
“算。”
顾展笑出声来。
……
春天的海边总是黏黏糊糊,风不大,雨水多。
遇到下雨,顾展巡逻也比平时辛苦,虽然有雨衣,但摩托车一跑,雨水总是无缝不钻,制服很难保持干爽的状态。
若是以前,顾展会因为雨大郁闷,不光是巡逻时麻烦,顾影出门上教授课不方便,挤公车容易一身湿淋淋,雨天也不太容易打车,妹妹多少都要吃点苦头。
但现在,雨越大,顾展心情越好,他的专属司机阙东朝,正兢兢业业地在教授家附近等妹妹下课。
阙东朝:把顾影送回家后,去接你下班?
顾展:过一条马路的事,不用。
阙东朝:好。
好归好,顾展换下制服走出警局大门时,阙东朝的黑色宾利已经在雨里冲自己打闪。顾展裹紧冲锋衣,提腿往宾利副驾驶座冲。
“小顾董!”
又是哪个不开眼的?顾展应声望去,赵工头打着把黑伞,正站车后,冲着自己咧嘴。
顾展日子过得舒坦,完全不想理会赵工头这些破事,头一低,直接钻车里当不知道。
“工头找你?”阙东朝启动车子。
“不知道,不想理。”顾展脱下外套,抬头便见工头站宾利车头挡着。
阙东朝降下驾驶位车窗,示意工头靠近。
赵工头点头哈腰地俯下身,刚要开口,就被阙东朝一手抓住领口,脖子瞬间勒的通红。
“啊,啊,小顾董,我是来谢你的,有鸡,送你的。”赵工头哑着嗓子挣扎。
顾展盯着阙东朝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分析着他出手的速度,得出自己肯定打不过阙东朝的结论,以后两人吵架,自己要尽量保持克制。
至于赵工头说什么他完全没注意。
“鸡你要吗?”阙东朝问顾展。
“哦哦。”顾展从青筋里回过神:“要,要吃,那个鸡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