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的脊背微微一僵,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松木混着淡淡的烟味,是好久不见的靳泽。
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时愿。”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急促,像是刚刚赶回来。
姜时愿终于转身,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目光直直地迎上他的眼睛。
“这几天你去哪了?”
靳泽的眉头微蹙,似乎想解释什么,可姜时愿已经摇了摇头。
“算了,不重要。”
她不想听。
她给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甚至在他消失的这几天里,还想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靳泽伸手想拉住她,可姜时愿已经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时愿,我这几天有事要处理。”
他嗓音微哑,像是疲惫至极。
她点点头,甚至笑了笑。
“你总是有事。”
七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其实这七年……我过得还不错。”
靳泽站在走廊中央,军靴在地毯上压出深深的痕迹,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毕业后创了自己第一家公司,变得很有钱很有钱,五年前遇到了跟你长得很像的人,我确实放不下你,追求他两年就结婚了。”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我一想有跟你长得像的男人我就不想撒手,我当猫当狗给他当了三年妻子,帮他工作飞升,即使他撒谎了他出轨了我都愿意原谅他。”
“所以你就……”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
“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
“靳队长现在是要来拯救我吗?”
她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欲言又止的靳泽。
“七年不闻不问,现在倒想起来要当救世主了?”
“时愿……”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眸底灼热的爱意半点也不再掩盖。
她突然用食指抵住他的唇,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本该戴在慕怀安手上的婚戒。
“物归原主。”
戒指落入靳泽掌心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靳泽的手机开始发生震动。
姜时愿看着靳泽的手微微颤抖,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有去接那个电话。
“接啊。”
她轻笑一声。
“不是总有任务吗?”
靳泽的指节泛白,将那枚戒指攥得死紧。
姜时愿转身刷开房门,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次,换我不告而别。”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重物砸在墙上的闷响,和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