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现在温柔一点,她就会回头吗?
“慕怀安。”
“你爱的不是我,只是不甘心。”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看他一眼。
她回到酒店,盘腿坐在床上整理相机里的极光照片。
窗外风雪呼啸,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鸣。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指尖停在最后一张照片上,那是靳泽站在极光下的背影。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她手指一颤,相机差点滑落。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穿着旅店工作人员的制服,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下巴泛着青黑的胡茬。
“客房服务,需要检查房间设施。”
男人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沙哑又刺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姜时愿皱了皱眉。
她没有叫过任何服务,而且冰岛的酒店极少会在深夜打扰客人。
“不需要,谢谢。”
她努力压低声音,手指悄悄扣上了门锁。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下撞门震得门框簌簌落灰,姜时愿哆嗦着掏出手机,第二下撞击让门链剧烈晃动。
姜时愿跌跌撞撞跑向浴室,反锁门的瞬间听见玄关传来木料断裂的脆响。
她颤抖的手指疯狂拨通最近联系人,靳泽的号码依然无人接听。
然后主门锁崩开的声音。姜时愿蜷缩在浴缸里,死死捂住嘴。
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缓慢移动,行李箱被踢翻,玻璃杯砸碎在地板上。
“找到你了。”
浴室外,手指划过磨砂玻璃的声音像毒蛇游过。
突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酒店工作人员的冰岛语怒吼。
打斗声、闷哼声、身体撞墙的巨响接连传来,随后是漫长的寂静。
“时愿?”
“开门,是我。”
她踉跄着扑向门锁,却在拧开的瞬间僵在原地。
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靳泽,而是慕怀安站在一片狼藉中,右手滴着血,昂贵的羊绒大衣沾满墙灰。
旅店老板正用毛巾捆住那个昏迷的袭击者。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