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感觉命运真是很玄妙的东西,你才刚一回国,就执意要和她结婚。
感觉我们在国外的日子,好像都白费了一样。”
“我们在国外,好像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薄霂弦反问,“如果你持续跟我聊工作之外的事情,我就要考虑你是否能够胜任现在助理的位置了。”
苏漫凝的心,早在他向自己承认,他就是要娶时音的时候,就已经被扎的千疮百孔。
现在又因为他这句话彻底稀碎。
再也拼不起来了。
原来在国外的那些日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意,她一个人永远放不下。
薄霂弦没有了再说话的意思,起身要走。
苏漫凝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
“霂弦,我希望我们继续在媒体面前,维持未婚夫妻的关系!”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薄霂弦讥讽地勾了下唇。
“我们当初在媒体间假扮,是为了堵你家人的嘴,防止他们对你出手,我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苏漫凝咬紧了嘴唇。
她太清楚了。
苏家内部的纷争格外严重,自己又右手握肥肉,很容易就成为他们的目标。
薄霂弦肯帮忙,一方面是念在他们多年的上下属情分上,另一方面则是有利可图。
他对所有人的关照都是明码标价的。
唯独给时音的一切,都是背地里里偷偷的付出。
她大着胆子跟他眼神对峙:“但我外公已经认定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正因为如此,才会把这块地卖给你。
倘若你现在公开否认了我们的关系,不是在扎他的心吗?”
“你错了,在我帮你之前,他就已经属意我了。”
“那是因为我早就一厢情愿的跟他说过,我喜欢你,他什么都知道,也误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才会这样做的。”
“好,既然如此的话,这块地你重新拿回去。”
薄霂弦漫不经心的开口,“倒不必为了这些东西死死纠缠我。”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苏漫凝心中越发的恨了。
为什么她拼死拼活都得不来的东西,时音只是站着不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推开。
刚才进去的几名教授,神色疲惫的出现。
苏漫凝跌跌撞撞的转身,不小心撞在旁边的休息椅上,整个人狼狈不已。
“医生,你们不是说我外公已经抢救过来了吗?
他具体怎么样?怎么还没有出来?”
医生们都被她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就连薄霂弦也转过了头。
“人虽然是留住了一条命,但他的情况很差,各项指标也比较低。
一旦发生意外,就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不要做太乐观的打算,先准备后事吧。”
苏漫凝整个人都暗淡下去,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后倒去。
薄霂弦不好袖手旁观,大步走过去托了她一把。
苏漫凝宛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抓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
“别告诉他老人家,我们的关系是假的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苏漫凝满脸都是泪水,“你就看在他曾经帮助过你,也把地皮最低价给你的份上,让他走得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