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霂弦忽然垂眸,轻轻地吻了上来。
忽然,一滴泪落在了手背上。
所有的情绪骤然收敛,他迅速睁开了眼睛,只见时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眼是泪。
“怎么了?”
时音浑身发抖,一脸委屈:“你真的太欺负人了,我根本就没有同意过,一直都是你在推进度条。
就连接吻这种事,也不能尊重我的意愿吗?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那种很随便和轻挑的女人,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薄霂弦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显的慌乱,迅速抽纸巾擦掉她的眼泪。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你一次次越界的时候,分明就是这样的。
如果我不挣扎的话,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发生和上次的事情了?
可这次我是清醒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因为我看起来很廉价吗?”
“没有。”
薄霂弦回答十分简短,表情肉眼可见的心疼。
他试图去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却被时音抬手推开。
下一秒,她动作飞快地解开他衬衫的领带。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两只手交叉着绑在一起,然后抓着中间,死死将他按倒。
那么几秒钟,薄霂弦并没完全反应过来。
被按倒在地上时,掀起眼帘茫然的看着她。
没有了脸上那种疏冷的表情,浓密的睫毛,也遮去了他眼中大半的情绪,反倒让他这张脸显得愈发诱人。
时音用尽全力才抵抗住了诱惑。
她没好气地开口:“现在你明白,如果我违背你的意愿,对你做这种事,是什么感觉了吧?
我刚才挣扎不开,不是因为我欲拒还迎,而是因为我根本就动不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视频我会删掉,那天晚上的记忆也一样删掉。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自重。”
她以为薄霂弦要像之前一样开玩笑,却不料他压根就没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颔首。
“好。”
他的手被时音绑着倒在地上,而她又姿势尴尬地坐在他身上,然而两人讨论的却是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
把人骂完,时音莫名的心虚。
她小声的开口:“但是在工作上你依然是我最敬重的领导,私底下也是我的小叔叔,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说着,她尴尬地要去解开他手上的领带。
却见薄霂弦轻轻一甩,轻而易举便挣脱了。
“这种事不存在能不能挣脱,只要心中有一丝不忍,那就逃不了。”
“啊?”
时音没听懂。
薄霂弦却不愿意再说了,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时音本想在外面等着他洗澡之后,好好解释一下的。
但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好像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起身到了门口,她轻轻敲门,试探地开口:“薄总,我先走了?”
没人回应,但是浴室里面冲水的声音却停了下来。
她静默的等待了几分钟,也没听到回应,便没多做停留,找了张纸条写了字,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薄霂弦从浴室里出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肃冷。
他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纸条,面无表情地揉成团,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