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地开口:“你说的是,我洗澡,你推开门主动进去勾引我的事?
还是拱在我的怀里又亲又摸的事?
还是你说你一直在想着我的事?”
时音想否认,但大脑中零碎的记忆在提醒着她,这些并非假的。
只是她之前都以为那是梦境而已。
她的脸红的快要滴血,眼睛根本就没办法跟他对视。
只觉得那种熟悉的过电的感觉又来了,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薄霂弦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逼问:“你喝醉了先对我动的手,我还没找你负责,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脸这么红,是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怎么,难道你还意犹未尽?”
明明那么平的语气,然而尾音却像带了小钩子,快把时音的魂魄都给勾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几乎快要站不住。
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苏漫凝手足无措地盯着眼前的场景愣了十几秒钟。
但很快,专业素质极高地恢复了冷静。
“总裁,您上午约的那家公司负责人过来了,正在休息室等着您。”
薄霂弦抬了下手,正要推掉。
时音却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带拉近,飞快地压低声音开口:
“那天一切都是意外,我喝错了东西,我是来跟你划清界限的!”
说完,她又赶紧把人推开,落荒而逃。
薄霂弦眼底的玩味逐渐变成了冷意,眸色一点点的往下沉。
他面无表情地坐回位置上,点燃了一支烟。
连身上惯常的疏冷矜贵都消失不见,只剩了一抹难以描述的痕迹。
跟在他身旁这么久,苏漫凝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不爽。
她大着胆子走近,小心翼翼地开口:“时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们是在工作上有什么矛盾吗?”
从氤氲地雾气中抬起头来,薄霂弦镇定地看她:“你不是都已经查过了?现在装不懂?”
苏漫凝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了。
她不相信薄钰谨说的话,所以特地命人去查。
自以为做得非常隐蔽,没想到他还是都知道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也是担心出了什么事,才特地查了查。
知道那天时小姐是不小心误喝了那里面的药物,所以你们两个人才有了那些事。”
顿了下,她又自顾自地补充,“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未婚男女……”
下一秒钟,薄霂弦打断她的话。
“和自己的未婚妻发生关系,需要别人的评头论足么?”
苏漫凝仿佛凌空被抽了一个大耳巴子,一时间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对于她来说,更扎心的不知道是那句“未婚妻”,还是她成了别人。
但反正哪一句都没能让她痛快。
恨不得在心里活活把时音给撕碎。
她勉强撑出一抹笑意,“我也只是担心,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被媒体抓到会乱写文章,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苏特助。”薄霂弦的脸色肃然了几分,“以后管好你自己的事。”
时音慌张地冲进电梯,跑回自己办公室。
坐下去之后,她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整杯的冰美式,都没让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