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低眉顺眼地开口:“刚才我确实是主动碰了她,但我没有要骚扰她,只是有一些私心而已。”
“原来颠倒黑白的是你。”
薄霂弦冷淡地评价,“所以被退婚之后情绪不稳定的,是你这个可怜虫。”
桑兰和薄纪同只觉得这房间的椅子越坐屁股越疼。
两人如坐针毡的坐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借口,带着薄钰谨匆匆离开了。
时音松了口气。
原本她担任这个位置,有不少人讨论。
她知道薄钰谨爸妈一定要借此作文章的。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薄霂弦给化解了。
所以这次归根结底,他还是又帮了自己一次。
她不敢多想,也连忙给自己找借口:“爷爷,我想回去把我的房间给整理一下。”
老爷子经过刚才那事,也心疼她心疼的不行,连声开口:“真是委屈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人给你送点甜点和热茶。”
“不用了,谢谢爷爷。”
她甜甜地开口告别,刚一转身,就听到苏老爷子开口。
“薄家先生,既然婚期不远了,我想了一些婚礼上的细节,你听听看对不对你的口味。”
看来两人这事是铁板钉钉了。
怪不得他在公司也要穿那么高领的冲锋衣,搞不好,是害怕被苏漫凝注意到身上的痕迹吧?
时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走神。
她在想,薄霂弦早上醒来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没想过给酒店打电话,查查是哪个女公关吗?
还是说……真的已经习惯了?
反倒只有她念念不忘而已。
再怎么说,也在薄家住了十几年,她一开始没打算拿走太多的东西。
然而只简单收拾了一些,再次抬头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
花园里,有个薄晚秋给自己做的秋千,现在上面坐着的是薄霂弦。
苏漫凝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俊男靓女的身影,被夕阳勾勒出一抹剪影,透着无声的亲昵。
时音迅速收回了目光,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一步步的踏出了薄家的门。
没有一个人在意她,当然没有人会去送她。
“薄总,今天对不起。”
夕阳下,苏漫凝凑近薄霂弦,小声开口,“你别生气。
本来我们过来只打算聊我哥婚礼筹备的事,没想到爷爷聊到了咱们俩人的婚事。
对不起,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薄霂弦不知道痕迹的跟她拉开了距离,脸上没什么表情。
“本来也只是莫须有的事情,是他们聊到的,和你没有关系,不用道歉。”
这句话虽然确实是宽慰,苏漫凝却微微变了脸色。
很显然他不是宽容,而是压根就不在意。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时音都已经知难而退了,难道他心中还有希望?
那个女人的吸引力就这么大?
看来她得下点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