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处几乎要让秦姻晕死过去,她闭上眼睛忍到额头上冒出冷汗,这才终于勉强支撑起身子。
踉踉跄跄的,几乎站不稳。
一身的灰,狼狈得出逃,就连手机和钱包都没有拿。
秦姻自嘲的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只觉得自己真的好傻。
既冲动,又愚蠢。
她定定站在路边,夜风吹过来,让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难受了。
秦姻举目四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正思忖间,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她忽地转身,就看到一道强光朝自己照射过来。
……
而此时,秦白栀已经坐在了车的副驾驶上。
她闷闷的吸着鼻子,看到周烬砚启动了引擎,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烬砚哥……我们,是要去找姐姐吗?”
丰神俊朗的男人面无表情,墨眸眼底没有丝毫波澜的开口:“找她干什么?我是带你散心的,不是找她添堵的。”
秦姻?之前又不是没有闹过这样的小脾气。
可她,始终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无依无靠,没有任何可以求生的能力,离开了秦家,她根本不堪一击。
秦白栀一怔,美眸眼底极快地的闪过一丝晦暗不明,最后还是不安道:“可是,我看姐姐脸手机和钱包都没有拿,万一,我是说万一,她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她闹离家出走的次数还少吗?”
周烬砚冷冷的开口,墨眸中是隐隐的寒意。
“放心吧,说不定等会儿回去,就能看到她了。”
如果不是因为秦老太太,秦姻?一丁点价值都没有!
一株菟丝花,失去了可以攀附的大树,就只能枯萎死去。
他倒要看看,秦姻这朵温室里的菟丝花,离开了秦家,能坚持多久。
周烬砚嘲讽眯眸,可车子刚转了个弯,身边的秦白栀却惊叫了一声。
“烬砚哥,你看那个,是不是姐姐?”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高大的哈雷上,是两道熟悉的身影。
秦白栀捂住了嘴巴:“那不是泽安吗?烬砚哥,怎么办?”
车子放缓了速度,哈雷在四轮车的路上,格外的显眼。
周烬砚收回了视线,声音有几分犀冷:“不管。”
不管?
秦白栀颦眉,娇容真的焦急起来。
要是只有秦姻,还好说,可现在,秦泽安怎么也跑出来了?
“烬砚哥,不然的话,我们报警吧!不能让爸爸知道这件事,他会生气的!”
秦峰一旦发起脾气来,就连秦白栀都害怕的不行。
可是周烬砚却没有回答,墨眸深深的盯着那渐行渐远的摩托车,猛地踩下了油门。
秦白栀猝不及防,她立刻死死地攥住了安全带,紧张得朝周烬砚看去。
他刚刚……分明还说不管的。
她的心底隐隐有几分失落,可越来越快的车速,却让她只能强行按捺下心中的不愉快。
哈雷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们,只是一个拐弯,秦泽安便灵巧的钻进了一条小巷子。
秦白栀一诧,等到他们跟上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摩托车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