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桑榆你真是找死!”
待严潮反应过来,摸到脑袋上都是血,怒气值达到了巅峰,他身体里的细胞兴奋的叫嚣着,此刻亲手掐死桑榆的心都有。
紧接着,桑榆听到严潮的踹门声。
好在平日里她是独居,这里的家属楼虽然破旧,但她特地将门窗重装过,质量还算可以,不是轻易两脚就能踹开的。
严潮足足踹了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桑榆只觉得煎熬,心中的恐惧让她精神涣散。
包包和手机在撕扯过程中,都掉落在客厅里,就连求救报警,都没办法。
倏地,桑榆听不到外面的怒骂声和踹门声了。
但门外明显有人忙碌着什么,又过了几分钟,严潮大笑着说,“桑榆,你去死吧!”
紧接着,没了动静。
桑榆不确定他是不是走了,既不敢开门出去,也不敢发出声音。
直到。。。。。。她闻到了火燎味道,透过门缝,隐约看到有忽明忽暗的星火。
她顿时明白了,严潮这狗崽子竟然在她卧室门口放火!
桑榆慌忙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烈火吓得她连连倒退,客厅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且火势越来越大,她根本出不去!
眼看着火势烧到了屋内,烟火呛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桑榆打开窗子,思索着要不要跳下去。
似乎闯出去,或者跳下去,她都要命丧于此了。
很意外,也毫无准备。
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来得及给妈妈写,还有她死了之后,母亲该怎么办呢?
一时之间,桑榆急的哭了。
她就这么站在窗台上,嘶哑着声音呼救,希望有人能听到。
可是没有。
今夜的秋风很强,声音刚出口就被隐没在风里。
她甚至觉得老天爷都不帮自己。
最后,大脑和意识逐渐混沌,透过模糊的视线,她好像看到有人从火堆里冲了进来。
“霍鸱?”
半梦半醒之间,桑榆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环境熟悉又陌生。
她刚要开口,却发现声音哑的很,甚至说不出话来。
“桑小姐,要不要喝点水?”立马有温热的水递到她手边。
桑榆打量着眼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眼眸中尽是困惑。
紧接着,她发现这间房很熟悉,思绪渐渐回笼,她意识到自己又住到了霍鸱的房子里。
“我是霍先生的保姆,您可以叫我张姨。”
“霍先生的司机,是我的儿子。”
桑榆愣了几秒钟,半梦半醒似的点了点头。
喝完水后,她才轻声开口,“谢谢。”
张姨接过水杯,紧接着问她,“您如果不舒服,可以再睡会儿;若是休息好了,霍先生在楼下等您。”
桑榆点头,她应该去道谢的。
下了楼,发现不仅霍鸱,还有严潮也在。
“妈的,桑榆!算你命大。”他看到桑榆便开始骂。
霍鸱眉头微皱,整张脸上收起了往日的散漫,冷峻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起身取下腕间的手表,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严潮脸上挥了一拳!然后将人提起抓起桌上的茶盏杯就往他脑袋上直接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