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给他看。”陆沉骁在她身上落下吻痕,“让他看你有多敏感,看你被我弄得有多舒服……”
听了陆沉骁的话,苏楠楠闭上了眼,不再开口。
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气氛,还是因为苏楠楠方才刺激禁忌的话语,陆沉骁越发激动。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堪堪停止。
等苏楠楠再睁眼时,身旁早已经空无一人。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无声地,门被推开了。
苏楠楠的眼珠迟钝地转动,倦怠不已,“陈姨,几点了?”
片刻的安静后——
“小妈——”
苏楠楠猛地坐起身来。
推门的不是陈姨,是陆昱霖。
“谁让你进来的?”苏楠楠下意识地去扯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衣衫齐整,穿着干净的睡衣。
“小妈紧张什么?我没打算进来。”陆昱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十分友好,“只是来替陈姨叫一下小妈,该吃早饭了。”
陆昱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苏楠楠的手捏紧了被子,到了嘴边的话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脑还十分混乱,苏楠楠起身收拾洗漱,稍微清醒一些后,忽然反应过来——
陆昱霖是家里的二少,陈姨怎么反倒支使陆昱霖过来叫她?
小小的疑惑并没有让苏楠楠留意,她出了卫生间,穿戴好外衣便出了卧室。
一出门,迎面碰上了陈姨。
陈姨看到她,像是松了口气,笑道:“刚刚忙着,忘记叫您起床了,小王应该叫您了吧?”
小王是家里的女佣,跟陈姨有些亲戚关系,是她的外甥女。
苏楠楠脚步微顿,“是二少叫我起来的。”
陈姨也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似的,笑道:“刚刚跟小王交代事,二少就在旁边,他听到了。”
说着,陈姨又像是感慨,道:“二少这人随和有礼,对家里的佣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老爷有这么个孩子,实在是有福气。”
闻言,苏楠楠眸光微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从前没听说过,看着老爷很疼爱二少,之前怎么也没提起过?”
她对江月丽和陆雨琪的印象不必说,已然是差到了极点。
对于江月丽能养出陆昱霖这样的儿子——纵然陆昱霖的彬彬有礼可能都是假象,但苏楠楠还是感到有些诧异。
“嗐,二少其实以前一直都是夫——江夫人养着的,那时候江夫人和老爷虽然还没离婚,但两个感情已经不和了,对外是恩爱夫妻,实际上一直分居,江夫人就住在娘家,带着二少和三小姐。”
苏楠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后来呢?我记得,江夫人在陆家也是有房间的。”
陈姨叹气道:“那年老爷找了个……新人,领回了家,江夫人知道了来闹,两个人不欢而散,老爷也是不小心,下手没轻重,江夫人从楼上跌下去了……给二少知道了,二少还不到十岁,连夜跑来老宅,跪在门前,淋了一夜的大雨,老爷最终心软,就把江夫人接回来照料。”
陈姨回忆往昔,似乎很是感慨,“那时候还是大少求的老爷呢。二少在大门口跪着,大少就在书房门口跪着,求老爷去把二少带进来。那天之后,老爷就把那个女人送走了。”
闻言,苏楠楠微微蹙眉。
她厌恶江月丽,但是听到这些,心里对江月丽也有了几分说不出的悲悯。
如果她记得没错,那时候江家还远没有现在显赫,江月丽是抱着怎么样一种想法,带着一双儿女搬出去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