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上的女孩儿双颊微红,素到极致的一张面容五官精致,一袭白裙随着夏日的微风轻轻浮动,很好的平息了君子兰带来的燥意。
陆昱霖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女孩儿的行动微转,良久抿了一口干涩发酸的冰美式,心里微微活泛起来。
“有人吗?”
女孩儿似乎并没注意到他,将自行车放好后径自进到店内,清甜美好的声音里带着笑。
“在忙啊老板?没关系我可以等,我想要一捧刺槐花,可以搭配君子兰做成花束的。”
店员和女孩儿聊起来,颇为愉悦,女孩儿清越的笑声如同银铃。
没一会儿,忽听女孩儿好奇问道:“咦,这个天竺葵花束是谁买的呀?”
“哦,就是坐在门口的那位先生,您没注意到吗?”
“啊?我没仔细看。”女孩儿似有歉意的笑笑,而后又有些狐疑的嘟哝道:“怎么会有人买天竺葵呢?是要送人还是自己插瓶啊?这个花的寓意可不太好。”
店员似乎也好奇,“天竺葵的寓意是什么啊?”
“天竺葵的花语是……”女孩儿顿了顿,才继续道:“愚蠢、荒唐,实在不是什么寓意很好的花。不过,如果是自己摆来观赏,也没什么得啦!”
陆昱霖有些坐不住了,他心中思忖良久,起身进到了店内。
女孩儿正好回头,挽着长发的白玉簪子上缀着的响铃轻轻摇动,发出悦耳的声音,二人四目相对,陆昱霖一时间有些语塞。
他头一次生出要跟谁搭讪的欲望。
女孩儿似乎是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客气而疏离的笑了笑,“您好?”
店员此时刚好包好了花束,询问陆昱霖是否要搬去他的车上。
陆昱霖点点头,将车钥匙交给店员。
店员抱着花束出去,陆昱霖这才找到一个开场的话题,“你怎么知道天竺葵的寓意?”
女孩儿莞尔一笑,“最近想给一个人送花,所以做了一下功课。”
想起女孩儿自行车里的君子兰,还有她提出要买的刺槐花,陆昱霖擅自猜测:“送给朋友?”
女孩儿想了想,笑道:“算是吧。”
不多时,店员回来了。
陆昱霖刷卡付钱,趁着店员去给女孩儿包刺槐花的时候,陆昱霖有心开口,请女孩儿去喝杯咖啡。
他甚少第一次见到谁,就有交往探寻的欲望。
不过陆昱霖在心里斟酌三四遍,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留学在伯明翰,受的都是绅士教育,很怕唐突了第一次见就心生好感的女士。
一来二去,店员已经包好了花束。
女孩儿接过了花,付了钱,朝着陆昱霖笑道:“先生你的天竺葵也是送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