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附身下去,抵着提灯的鼻尖:“你要不要做我的小狼?”
提灯搂住他,一字一顿道:“都做。”
小狼也做,提灯也做。谢九楼要的一切他都能做。
谢九楼闭了闭眼,错到他耳下轻轻舔舐道:“会痛。”
提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挠在他发丝间,眼珠子望着帐顶:“小狼……不怕痛。”
……
他闭着眼,眼皮传来谢九楼嘴唇温温的触感,那只把住他侧腰的手,让提灯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晚上。谢九楼就是用那双手,递给他一双筷子。那手的手指极长,骨节分明,看得见凸起的青筋,手背和掌腹有着或新或旧的刀伤。
那些伤……现在好得怎么样了?
提灯紧紧攥着谢九楼后领的衣裳,仰直了脖子才能呵出一口气,这样似乎能让身下的痛苦减缓少许。
谢九楼擦去他发际细汗,与他额抵着额:“小狼。”
……
“小提灯?”提灯摇摇晃晃间,自个儿又把腰抬高了些,“这样……就有?”
“就有。”谢九楼眸色更深了,抓着他的手摸到肚脐,“越往里越有。”
后来那晚,他问:“提灯,你是想要小提灯,还是小谢九楼?”
提灯偏了偏脑袋:“谢,九,楼?”
谢九楼恍惚,才发觉这是提灯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
“是谢九楼,”他挨着提灯耳畔,“你不要这样叫。”
谢九楼缓缓道:“你叫我……”
带着微微湿热的呼吸吹得提灯耳朵一动,提灯特意扭头,学着刚才谢九楼教他的,问:“阿海海?”
谢九楼眉眼一弯,又虚声对着他解释。
提灯听完,愣了愣,把脸别过去,只拿耳背对着谢九楼:“不要。”
谢九楼抬起下巴搁在他侧过去的肩头,才发现提灯耳朵烫得厉害:“真不要?”
“不要。”
“以后都不要?”
提灯不说话。
谢九楼一把躺回去,双手垫着后脑勺,两脚交叠着,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晃。
他侧颊抿出那个浅浅的酒窝,盯着营帐说:“你叫我。全天下都叫我谢九楼的时候,你叫我阿海海。上天入地只有这么一个提灯,所以要配这么一个称呼,独你才能叫的。”
“以后天涯海角,我听见这一声,就知道是我们提灯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