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靠在软枕上笑弯了眼,“你为何这般想?”
“四公子蠢得很,府里明明有人教导可他还是会呆愣愣的来找小姐放那种傻里傻气的很华南,看着真叫人好笑。”
春杏哈哈大笑起来,见谢婉莹没有生气才继续往下说。
“而且他对咱们院中的人都没认识几个就叫嚣这要把人发卖到那种下作的地界,显然以前没少去。”
她脸上的嫌弃不似作假。
“他可不去那些地方。”谢婉莹放下杯盏,“自诩贵公子的谢彬哪次不是让醉香楼的头牌作陪。就是不知道董氏还有多少体己供他挥霍。”
“管他呢?他不是说谢府是他的吗?就让谢府兜着呗!”春杏满不在乎的为小姐换上新茶。
青月叮嘱另一个护卫留心,自己趁着主仆二人说话回了趟侯府,将今日发生的一切悉数汇报。
卫景桓拿着棋子,独坐房中摆弄残局,闻言手都不曾多动半分。
“不是什么大事,伤就伤了,你不必惊慌。谢小姐才是你该保护的人。”
“属下遵命!”青月抱拳。
卫景桓摆摆手让其退下。
一阵风过,房中只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谢婉莹赶在出嫁前把谢府上上下下花的银子算的一清二楚,同时也知道谢翀打算在她出嫁后把谢彬送去白鹿书院读书。
“爹爹这次真的想为谢彬谋个好前程。”
白鹿书院的夫子各个都是大儒,只要能进去读书,相当于一只脚迈进朝堂。
只是这样的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且不说束脩不菲,就是每年能通过入院考核的人都寥寥。
谢彬在家学不学无术不是秘密,谢翀除非给他走后门,不然断不可能让他入学。
谢翀当年靠着母亲的嫁妆才保住头顶的乌纱,后来几多坎坷升到如今的四品。如果不是依旧花着母亲的嫁妆,凭着他的俸禄哪里养的起谢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
“春杏,让孙娘子打听下,看送谢彬去白鹿书院要花多少银子。”
谢婉莹觉得谢翀的私库未必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好的,小姐。”春杏点头称是。
眼看婚期临近,谢婷婷的嫁妆还是一团糟。
原本想着用谢彬背新娘子的事情拿捏一番谢婉莹,哪曾想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董氏也想过再找谢翀,可对方要送谢彬去白鹿书院,那可是笔不小的开销。
她只能劝谢婷婷暂时忍耐。
得了空闲的谢婉莹在大婚前三日早早出了门,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谢婷婷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盛装打扮的谢婉莹等在城门口,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熟面孔急急迎了上去。
“舅舅,云表哥。”
李鸿信和儿子李云年翻身下马,高兴的打量着谢婉莹。
“婉儿都长这么大了!”李鸿信看着和妹妹几多相似的脸难免动容。
“是啊,舅舅,您的好久没来看婉儿了。”谢婉莹亲昵的和舅舅说话,看着后面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想必这就是云表哥了吧。”
谢婉莹恭敬行礼,“见过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