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面无表情把盒子放回远处,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抿唇,用力摩挲了下盒子上流金的瑰夏二字,又像是透过这两个字,在触碰什么。
孙楠看着他克制的模样,不由感慨,向来对任何事游刃有余的傅寒声,也有碰壁的一面啊。
她撑着下巴,懒声问傅寒声,“你是觉得有人点了天灯,温辞委屈了?哎呦,你难不成没看到陆闻州为她豪掷五千万吗?还有,点天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品,点了天灯,就无法竞拍了,不然,你觉得陆闻州会让温辞委屈吗?”
“别在做那些自以为是的事情了!”
傅寒声面庞冷硬,眸色比窗外的夜色都要深沉,透不进一丝光亮。
他起身,默不作声走到窗前,点了烟。
其实他很少抽烟,这些日子,烟瘾才重了。
“自以为是?”傅寒声似是自嘲,又似是重复低喃。
他看向孙楠,声线冷淡,“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冰冷且坚决。
孙楠愣了下,心里油然而生的冷意,抿唇不敢多说什么。
她跟傅寒声认识很多年了,时而打趣他,傅寒声绝大多数彬彬有礼,不计较。
可一旦傅寒声冷下脸,她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这时,房间门被敲了敲,方远推门进来。
“傅总。”
他面色严肃,提步走过去,欲言又止,有些犹豫的看了孙楠一眼。
傅寒声捻的烟,蹙眉,“不碍事。”
方远这才道,“那个何小姐,就是何书意。”
闻言,孙楠惊讶蹙眉,下意识看向傅寒声,男人古井无波,好似早已料到似的。
孙楠咬牙,愤愤不平,“这个何书意,是跟温辞过不去了吗?那那个点天灯的人,也一定是她安排的!”
方远点点头,“后台的记录太宽泛,但我觉得大概率就是她安排的人。”
傅寒声垂眸,眼底冷意倾泻。
片刻。
他看向孙楠,冷声道,“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