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对不对?你看,这种事对我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esp;&esp;目光纠缠着,她继续说:“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年没人阻拦,我们的结局会怎样?”笑容爬上眉梢,她点头道:“没错,我们也会结婚,是毕业就会结婚!”
&esp;&esp;“舒舒···”沉易洲喟叹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esp;&esp;“婚姻不是枷锁,是保护。而你早就具备了这种能力···因此我要纠正你那句‘不婚不育’,“不羡慕”别人的婚戒是下意识的害羞在作怪,毕竟我的底色还是淑女,倘若你在大学就拿了戒指向我求婚,难道我能拒绝你吗?”
&esp;&esp;“舒舒,你也在保护我···”
&esp;&esp;“是的,被迫离开就是在保护。因此,互相保护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原地结婚?”
&esp;&esp;“对不起,我太愚钝···没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esp;&esp;“易洲!”叶舒垫脚在他唇边留下一吻,捧着他的脸庞,在四目相对中说:“那么现在,我要保护你的精神支柱!”
&esp;&esp;沉易洲全身一僵,如遭雷击。
&esp;&esp;“有现实的你,我还爱什么虚幻?”瞬间恢复清醒,他扯了扯唇角:“抱歉,爱不了一点。”
&esp;&esp;“可是她陪伴了你整整七年,秒杀你我真实相处的时间!”
&esp;&esp;“舒舒,她只是你的一个影子···”
&esp;&esp;“不,易洲,当她被你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了生命,有了区别于我的独特价值!”
&esp;&esp;“·····”
&esp;&esp;“易洲,求求你,别那么残忍的杀死她···不要杀死你曾经的精神支柱!”
&esp;&esp;“·····”
&esp;&esp;沉易洲眼眶发红,面色动容。
&esp;&esp;叶舒叹息一声,再接再励道:“另外拜托,千万不要承认她是我的影子!”
&esp;&esp;沉易洲刚要启唇否认,叶舒立刻阻止那冰冷声音的出现。
&esp;&esp;“易洲,我是你的妻子,我完全属于你。但sue她不是啊!一个不算恰当的比喻,她是你的‘孩子’,诞生便已成年,是独立的个体,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esp;&esp;“因为她独立,又因为她是完美无瑕的纸片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孤独者爱她,也把她当作精神支柱。”
&esp;&esp;“活人呼吸产生二氧化碳。但纸片人不会,这个群体是一张绝对的白纸,禁不得任何污浊气息玷辱其纯洁性···因此我们必须撒谎···在精神世界里,谎言就是最大的爱!”
&esp;&esp;“而你说过,爱就是最伟大的神力,能够平息一切的神力!”
&esp;&esp;言尽于此,沉易洲的眼神依然意味不明。
&esp;&esp;叶舒不由打破规则,送上火热一吻。
&esp;&esp;唇齿相抵,缠绵至极。
&esp;&esp;结束之后,依然靠在他肩头喘气。
&esp;&esp;沉易洲的声音没那么冷硬了,仅剩痛苦和严肃——
&esp;&esp;“舒舒,你以德报怨,只换回伤害不断···”
&esp;&esp;“谁说我以德报怨?起诉的时候请不要手软!”说着,她笑起来,眼里无所畏惧:“匿名发泄情绪,没有一个人敢实名,不过一群纸老虎,就这点语言攻击能奈我何?有本事就该来深寒找我,别说楼下安保严格,就算门洞大开,也未必会有一个人敢闯进来对我造成真实伤害!”
&esp;&esp;“·····”
&esp;&esp;她气昂昂的样子令他万分怜爱,又万分自责。
&esp;&esp;但叶舒脑海里跳出一句话。
&esp;&esp;“对了···你曾跟我说过谁有一句名言:大污蔑也是需要大勇气的!我不记得是···”
&esp;&esp;“鲁迅。”
&esp;&esp;“对!是鲁迅先生!”她眉目舒展,眼睛一亮:“还是上学那会儿你告诉我的!”
&esp;&esp;沉易洲定定看她半晌,终于忍不住勾唇一笑。
&esp;&esp;然而叶舒不知又想到什么,突然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
&esp;&esp;“宝贝,怎么了?”沉易洲紧张道。
&esp;&esp;“·····”
&esp;&esp;“宝贝···”低哑的嗓音,换他捧了她的脸颊,细细亲吻眉眼。
&esp;&esp;“我仔细读过那些最激烈的言论···”
&esp;&esp;亲吻僵停,沉易洲几乎咬碎后槽牙。
&esp;&esp;不过接下来的话会叫他大吃一惊——
&esp;&esp;“好没逻辑!像是只知道爆粗,不知道表达···”叶舒皱眉,咬咬唇瓣:“虽然警方那儿还没有消息,但我怀疑是小学生来着···说‘言论’都抬举他们了。”
&esp;&esp;“·····”
&esp;&esp;“易洲,报警和起诉说不定只能换来检讨书,还是错别字,不,是带拼音的检讨书···”
&esp;&esp;叶舒语气无奈,但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五百字都能让他们哭!”
&esp;&esp;“·····”
&esp;&esp;“要不八百字?”叶舒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