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坡的盐碱地泛出白霜时,建国蹲在盐池边教小弟辨别盐晶纯度。新析出的盐粒在阳光下泛着青玉光泽,混着马里的沙粒形成独特的纹路,像小妹绣在粗布上的冰纹。小妹抱着陶罐走来,罐里装着马里寄来的椰枣木盐勺:"哥,马里的盐池咋比塬坡的浅半尺?"建国用木铲刮取盐晶,铲刃与池底摩擦出细碎的响:"浅池晒盐快,"他指了指盐池边缘的辣木围栏,"就像塬坡的陶窑开小窗,火旺瓷实。"
晌午时分,塬坡的日头把盐池晒得亮。小弟戴着阿依莎送的骆驼毛护目镜,用塬坡的竹耙梳理盐晶:"哥,这盐咋比马里的沙粒还透亮?"建国捏起一撮盐,晶体在指间沙沙作响:"透亮是晒足了日头,"他指了指远处的马里盐工,"就像塬坡的汉子晒黑了皮,心里敞亮。"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信鸽扑棱着落在盐堆上,带来阿依莎的信。信纸用马里的骆驼皮纸写成,上面画着塬坡娃娃晒盐的场景,盐筐里掺着马里的沙粒:"姐姐,俺们用你们的竹耙晒沙盐,比马里的木耙省劲!"小妹摸着信纸上的盐晶压痕,突然指着娃娃腰间的辣木盐袋:"哥,阿依莎把咱的盐袋画成玉做的了!"建国笑了,那抹白色在驼皮纸上晶莹如雪,像塬坡窑厂的白釉陶。
深夜,建国坐在盐池旁修补竹耙。粗麻绳缠着马里的彩线,针脚穿过磨损的竹篾,像塬坡与马里在夜色中编织岁月。小弟突然从盐堆里翻出个陶制盐罐模型,模型上的塬坡花纹与马里图腾烧得透亮:"哥,这不是三年前烧的双塬盐罐?"建国接过模型,罐底的马里沙粒与塬坡盐晶混在一起:"是。"他轻轻吹去罐口的盐粉,"那会儿你们还挑不动盐担,如今都能辨咸淡了。"
次日清晨,塬坡的薄雾里飘着咸涩味。建国带着弟妹们在盐池收盐,小妹的粗布围裙上沾着盐晶,像绣了层冬雪。马里陶工递来椰枣叶编的盐篓:"建国娃,俺们马里收沙盐用骆驼皮篓,你们用竹篓,都是装得满、不吸潮。"建国将盐晶倒入篓中,颗粒碰撞声如塬坡的晨钟。
晌午时分,塬坡的妇女们聚在盐仓旁腌菜。赵大姐的粗瓷坛里装着塬坡的辣白菜,坛沿的辣木叶刻纹蹭着她的手腕:"大妹子,这盐比塬坡的井盐还鲜。"马里妇女递来椰枣木盐勺,勺身上的塬坡刻纹与马里图腾磨得温润:"俺们马里腌骆驼奶豆腐用沙盐,"她指了指坛子里的菜,"跟你们的辣木盐一样,腌得透、存得久。"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第一颗星子升上天空。建国站在盐仓前,看小妹往盐堆里掺辣木叶防虫,盐晶与叶片在晚风中轻轻颤动。小弟突然指着盐仓的反光:"哥,盐堆咋比塬坡的月亮还亮?"建国摸了摸小弟的头:"那是日头给的光,"他指了指窑厂的烟囱,"就像咱塬坡的日子,经了晒熬,才出真味。"
深夜,建国坐在火塘前煮盐茶。陶锅里的茶水翻着泡,盐粒的咸混着辣木的清苦,在窑洞顶凝成白雾。小妹抱着陶罐蜷在他身边,罐里装着新烤的盐花馍:"哥,马里的娃娃这会儿在收盐不?"建国往她碗里添了块火塘烤的椰枣:"许是在沙盐池边数星星,"他指了指窗外的星空,"就像咱塬坡人摸黑收盐,都是把日子腌成甜。"
又过了几日,塬坡的精盐入仓了。建国用刻刀在陶制盐囤上刻下"玉髓",牌面上塬坡的农历与马里的历法都染着琥珀色。小妹举着陶制量斗走来,斗里的盐晶堆得像塬坡的冬雪:"哥,这盐咋比塬坡的雪还净?"建国摸了摸盐晶,细腻的触感像马里的沙画纸:"净是滤了三遍,"他指了指远处的盐池,"就像咱塬坡的人心,经了淘洗,才见真章。"
晌午时分,塬坡与马里的孩子们围在盐囤前,用塬坡的红绳和马里的贝壳给盐囤系结。阿依莎在信里说,马里的娃娃们用同样的绳结给沙盐罐祈福。小弟在绳结里藏了粒塬坡的盐晶,小妹则塞了片马里的椰枣叶:"等开春,让它们在两地的盐罐里碰头。"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商队要出了。马里娃娃们追着陶车跑了好远,阿依莎往小妹手里塞了个椰枣木盒:"姐姐,里头是马里的月光盐!"小妹攥着木盒,看盒盖上的马里图腾与塬坡盐纹相互映衬:"阿依莎,塬坡的精盐入仓了,我给你寄盐囤里的月光!"
深夜,窑厂的窑火映红了塬坡的夜空。建国坐在陶轮前,将塬坡的盐晶与马里的沙粒揉成泥团,泥团在轮盘上转着转着,渐渐成了盐魂罐的形状。建军端着油灯站在一旁:"建国,明儿该教娃们写制盐的经了。"建国握着刻刀,在罐身上划出盐纹:"经要写在盐晶的棱角里,写在你们收盐的指缝间,写在塬坡与马里的每一粒咸涩里。"
塬坡的夜风带来远处的驼铃,窑火的光芒与盐囤的暗影交织在一起。建国知道,当盐魂罐被埋进塬坡的土地时,马里的沙地里也将埋下一个同样的罐子。黄土地与沙漠,因一撮盐、一捧沙、一群在烈日下结晶时光的孩子,紧紧连在了一起。
东方渐亮时,建国将刻好的盐魂罐轻轻埋在老槐树下。护窑符与罐身上的盐纹相互映衬,像塬坡的盐池与马里的沙海,虽远隔万里,却共同凝结着生活的百味。他站起身,听见塬坡小学的早读声传来,那是孩子们在念:"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声音清亮如塬坡盐池的晶亮盐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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