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砖垒墙有两个优点……一个是适合柴米爬墙上去,一会干坏事。
一个是适合柴米一会儿干完坏事跑路……
这会儿夜深人静的,柴米溜达着先把装着土和砖头的尿素袋子扔在柴有德家的后墙上备用,转而快走几步,朝着东边去了。
不成想,刚走到前街,就碰见了宋秋水。
宋秋水现在穿的比较正常了一些。紧身裤子运动鞋,短袖还扎了高马尾……
脑袋上戴了一个矿灯,嗷嗷亮那种……
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左手拿着弹弓右手掌着自行车的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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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过来……
全村的狗都跟着叫……
柴米直接愣住了,她赶紧让宋秋水把头灯关了:“哎呀我勒个去,大姐呀!你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前兆吗?你搞这么大动静,全村的狗都知道了,你是生怕到时候柴忠孝不知道是你砸的玻璃?”
“呵~”宋秋水拖着极长的尾音,随后不屑一顾的轻蔑说道:“他个老登,知道能怎么滴?他也不睁开他的狗眼看看我宋秋水是什么人?!我——宋秋水,堂堂的三家村豪门嫡女,我们宋家就这么说吧,放古代那都是豪门大族,世家门阀,我一个嫡女,我爹还是村里的会计,大权在握,他敢惹我?我借给他几个胆子!!!”
柴米一脸的目瞪口呆:“额……咱们能不能说点人话?”
“哎呀……就是我骑自行车呢,跑的快,你爷爷那个老登,根本追不上我,柴米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柴米只好说好吧……
“一会儿你用弹弓把老宅的玻璃多干碎几块,之后你就砸大门……务必保证老头老太太都被你给吸引出去。我就去偷摸堵烟囱去。”
宋秋水做了一个“你瞧好吧”的手势:“放心放心,你爷爷奶奶不出来的话,我就骂他俩的八辈祖宗……”
柴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路子,但是又想不出来。
随后柴米和宋秋水分头行动起来。
深夜的三家村,今夜不同往夜。
当然了,每一夜都是新的一夜。
只不过,今夜风黑月高,今夜狗吠不绝。
柴家老宅。
正在屋里睡觉的王慧蓉猛地被狗叫的声音惊醒,她揉了揉迷迷瞪瞪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白的吓人。
也许是快要到了十五的时候,月亮都比较圆吧。
但是,今夜的月光下,门外似乎不太平。
“老头子,你听听,这全营子的狗都叫了,是不是村里有啥大事呀?!”
柴忠孝并没有搭理王慧蓉,转过身去继续呼呼大睡。
王慧蓉无奈的推了推柴忠孝:“你起来出去看看去,一定是有啥事呀!要是没啥事,村里的狗不能这么咬。”
柴忠孝叹了口气,气呼呼的呵斥道:“能有啥事?要不就是村里老人了,要不就是耍钱的刚散,还能有啥事?!”
老人说的就是有的人死了,一般死字在农村很忌讳,只有骂人的时候才骂,平常的时候不说,虽说特别矛盾,但是人就是这么奇特的生物。人死了就说老人了,或者直接说谁谁谁没了。
至于半夜耍钱,在三家村也挺普遍的。
这个年代没有特别多的娱乐设施,既没有手机电视,有没有小说短视频可以刷,茶余饭后,人们就会打打牌什么的。
打牌自然也就会有个输赢才有意思,不过都玩的比较小,一般也就一毛两毛的,意思意思。
既不会伤了和气,也不至于谁输的裤衩子都没了……
“谁家打牌两点多钟才散呀?!”王慧蓉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了,我听那狗叫声是从上边传来的,上边也没几户人家耍钱呀!不像是耍钱的刚散……”
“那就是谁家老人了呗……”柴忠孝睡的正香,一点也不想起来,更不想出去。
夏天本来睡觉就困难,好不容易后半夜凉快了,睡着了,他可不想折腾。
“老头子,你说会不会是老宋家老人了?那谁……咱们亲家他妈,都八十多了,快九十的人了,人也瘫吧了十多年了,没准就是她没了。”王慧蓉分析道:“那老太太我感觉好多年都没出屋了,一直瘫吧在炕上,吃喝拉撒的都不能自理了。没了也就享福去了。”
王慧蓉这么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也都是宋青山那个王八羔子造孽,才把他妈给送走的。这个狗东西,竟然因为老二那个脑残媳妇,上咱们家这么闹……你还拦着不让老二揍她。就这样的娘们,都应该打死她……现在好了吧,他们老宋家遭报应了,人在做天在看……”
“你快少说几句吧。”柴忠孝烦的不行。
突然……
咔嚓一声!
窗户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玻璃茬子正好砸了正坐起来的王慧蓉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