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冷笑:"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告诉将士们,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城墙多处坍塌,守军伤亡过半。第四日清晨,北蛮大单于亲率精锐起总攻。
萧逸知道,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打开城门。"他忽然下令。
众将大惊:"王爷?"
萧逸已经披挂上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决一死战!所有能战的儿郎,随我出城迎敌!"
幽州城门轰然洞开。萧逸率领最后的两万骑兵冲出城门,直扑北蛮中军。这一冲,气势如虹,竟将北蛮前锋部队冲得七零八落。
"杀!"萧逸的青霜剑染满了敌人的鲜血,他的战马已经换了三匹,铠甲上插着七八支箭。
眼看就要杀到北蛮大单于的帅旗之下,突然一阵剧痛从背后传来——一支长矛刺穿了萧逸的胸膛。
"王爷!"亲兵们惊呼着围上来。
萧逸咬牙折断矛杆,大喝:"不要管我!继续冲锋!取单于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本南军将士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动地。北蛮军队终于开始溃退。
萧逸感到视线开始模糊。他强撑着没有倒下,直到看见北蛮的帅旗远去,才露出一丝微笑。
"楼儿为父不能看着你继承王位了"
一代名将,北南王萧逸,就这样站在马背上,永远闭上了眼睛。他的身躯依然挺直,如同他守护的幽州城墙,至死不曾倒下。
泪落王袍,北南王府内,萧亚楼正在校场操练府兵。自从父亲出征后,他每天都会亲自督导训练,仿佛这样就能离父亲近一些。
"世子!世子!"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进校场,脸色惨白。
萧亚楼心头一紧:"何事惊慌?"
管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王爷王爷他"
一队身着丧服的士兵走进校场,为的将领手捧一个紫檀木匣,单膝跪地:"世子节哀王爷在幽州大捷中壮烈殉国"
萧亚楼觉得天旋地转。他机械地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是父亲常戴的那枚青铜虎符,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不可能"萧亚楼摇头,"父亲答应过会回来的他说过要看着我继承王位"
将领含泪道:"王爷身先士卒,率军击退北蛮十万大军。临终前仍站立马上,三军将士无不泪下"
萧亚楼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紧紧抱住木匣,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父亲——!"
那夜,北南王府的灵堂内,萧亚楼独自跪在父亲灵前。棺椁中是父亲的衣冠,尸骨还远在幽州。烛火摇曳,照得他脸色惨白。
"父亲您说过要教我青霜剑法最后一式您说过要带我去北境狩猎您说过"泪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崭新的王袍上。
这袭王袍是皇帝刚刚赐下的。圣旨言明,追封萧逸为忠武王,由其子萧亚楼继承北南王爵位,统领本南军。
"世子不,王爷。"老管家轻声提醒,"该准备明日入宫谢恩的事了。"
萧亚楼恍若未闻。他轻轻抚摸着父亲的佩剑,突然拔剑出鞘。剑光如水,映出他红肿的双眼。
"父亲,您放心。"他对着灵位一字一顿地说,"儿子一定会成为您骄傲的北南王。北蛮的血债,儿子一定会讨回来!"
新的征程,三日后,萧亚楼身着王服,腰佩青霜剑,站在京城北门的城楼上。远处,是他即将前往的北境——父亲战死的地方。
"王爷,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副将恭敬地报告。
萧亚楼点点头。这三天里,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十岁。眼中的稚气被坚毅取代,肩膀上的担子让他挺得更直。
"传令下去,明日卯时出。"他顿了顿,"先去幽州接父亲回家。"
夕阳西下,将萧亚楼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望着北方,仿佛看到了父亲站在千军万马前的身影。
"父亲,您未走完的路,儿子会继续走下去。"他轻声说,"北南王府的门楣,儿子绝不会让它蒙尘。"
风卷起他的王袍,猎猎作响。年轻的北南王转身走下城楼,步伐坚定而有力。在他身后,大周的旗帜在风中高高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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