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突然推开前面的人,“老子吸了十年了,你说戒就戒?”
嚓——
一杆锋利的长矛瞬间穿透壮汉的胸膛,矛尖从他后背透出,滴着温热的血。二排长面无表情地抽出武器,壮汉的尸体像破麻袋一样栽倒在地。
林克看着被拖走的尸体,缓缓摘下军帽:“这就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却让每个俘虏都打了个寒颤:“你们接不接受?”
俘虏们再没有言语,只剩下木桶中哗啦的水声。第一个洗完澡的俘虏被士兵用刷子搓得浑身通红,他裹着干净的粗布衣服,呆滞地看着自己不再黑的手掌。秋风吹过营地,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硫磺皂的气息。
林克看着洗刷完的俘虏们,他们的皮肤被搓得红,但至少不再散着腐臭。
他整了整军装领口,厉声道:“三排长!”
“到!”一名瘦高军官立刻出列。
“带他们去劳改营!”
俘虏们在三排士兵的押送下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列,脚步拖沓地走向劳改营。秋风卷着煤灰吹过,有人不停地打着喷嚏。队伍末尾,一个佝偻着背的俘虏偷偷抓挠着手臂上的针眼,被旁边的士兵用枪托轻轻一顶,立刻老实了。
格罗姆正倚在劳改营门口的旗杆上,铁匠围裙上满是灼烧的痕迹。他眯起眼睛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群:“终于来了啊,这里可缺人手了……”突然他直起身子,“怎么这么多人?”
林克走上前,压低声音:“他们还要接受文化课教育,实行三班倒。”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得把这里洗干净,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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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姆会意地点点头,突然大吼一声:“都给我过来!”这声怒吼吓得几个俘虏直接跪倒在地。
俘虏们战战兢兢地聚拢过来,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格罗姆双手叉腰:“会报数吗?”
“不……不会……”回答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有人甚至不明白“报数”是什么意思。
格罗姆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掌拍在额头上出清脆的响声。这时,一个瘦小的俘虏怯生生地举起手:“我……我会数数。”他结结巴巴地说,“以前在磨坊……帮老爷记过账……”
很快又有五个人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格罗姆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你们六个,把人群分成三队。”他指了指劳改营里三个挂着不同颜色旗帜的工棚,“然后来跟我报道。”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俘虏们开始了严苛的三班倒生活。黎明时分,第一队的俘虏就要在士兵监督下背诵乘法口诀;正午烈日下,第二队的人扛着煤筐往返于矿山与熔炉之间;深夜的工棚里,第三队的人还在打磨着破损的刀剑,火星四溅。
在某天夜晚,十几个俘虏突然集体毒瘾作。他们蜷缩在墙角抽搐,口吐白沫,指甲在土地上抓出道道血痕。“给我们……就一口……”其中一个苦苦哀求,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三连的士兵们没有鞭打他们,只是牢牢按住这些人的四肢,往他们嘴里塞进木棍防止咬伤舌头。
“熬过去就好了,”一个年轻士兵低声说道,“我们连长也是这么过来的。”
渐渐地,俘虏们现这些士兵并非单纯的看守——那个总板着脸的二排长会偷偷给夜班的人多盛一勺炖菜;戴着眼镜的三排长耐心地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就连最严厉的林克,也会在有人背出完整乘法表时露出罕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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