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贫民窟出来的人,让他对这个喜喜产生了没来由的同情,一个流浪人士在社会上生活这么多年遭受了怎样的对待,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可是喜喜是得罪了什么人可以上别人下这么重的手把他生生打成了一个傻子,驼背!
直到他翻开最后一页,本是平静的眼瞳瞬间放大……
医生也匆匆的走了进来:“裴太,他……”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半个字。”季妃安阻止了焦急的医生。
医生只能闭嘴,然后试探性的询问:“需要我安排专机吗?”
季妃安看着傻呵呵乐的喜喜,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悲凉:“不用了,把国外的医生接过来……”
“可是这样成本会增加呀!”
季妃安的眼睛依旧在喜喜身上:“他有一个很在乎他的人,找了他很久很久的人,为了他愿意放弃一切的人,那个人是无法接受他离开的…”
医生只能应允,季妃安和沈琉月留了联系方式,沈琉月这一天都在跑面试,她就带着喜喜去了游乐园,看着他开开心心,手舞足蹈的样子,季妃安却再也开心不起来。
下午的时候在一家咖啡厅,她见到了匆匆赶来的沈琉月,她坐在了喜喜的旁边,焦急而温柔的看着喜喜,阳光就打在他们的身上,安宁美好,却又透露着无情,所以记忆总是褪了色的黄,锁住记忆的也是斑驳的黄色光影。
确定喜喜没事,且过得很好之后他微笑的看着季妃安:“谢谢你今天照顾他。”
“没关系,他很乖。”
“检查报告拿到了吗?”
季妃安递出检查报告,沈琉月便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沉。季妃安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在看着傻傻直不起腰的喜喜,联想到了以前被欺负的自己,还有死去的闵姨,心里也升起了一团火。
“我会帮你去查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沈琉月正在思索,不知道该查还是不该查,季妃安的话却坚定了她的决心:“我知道你现在只想带着他安稳的过生活,告别过去。”
“但是他不能这样平白无故被别人欺负,是谁把他打成了智障,谁就应该负应负的责任!凭什么打人者逍遥法外,而他这些年却背着一身伤痕,耻辱生活,人生只有一次啊!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查这些事情。”
季妃安握住她的手,眼眸坚定:“我有,我可以用裴家的力量查!”
“你不是抱着目的接近他吗,你想欠他越来越多吗?”
“我很清楚我喜欢他,是要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我喜欢他,和他相爱,和他结婚那就不是欠,因为我不会离开他,我们是夫妻!”
沈琉月心里某处一疼,恍惚间想到了燕司南,不过那也只是一阵风罢了,沈琉月对季妃安表示了感谢。
夜里的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温香美酒,喝不醉,想醉的人。
顶奢包房独占一层,奢侈的装潢被夜色掩盖,像是冷冷的眼眸放着幽光,本该同夜色一样沉寂,在一声电梯的滴答声后喧哗起来……
“聂少,这一层真的不可以……”经理追在那个黄色头少年的身前焦灼的阻拦。
聂家二少爷,出了名的纨绔。
“就你下面那些货我还看不上,最好的当然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