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璇玑卫在侧,安全无虞。
而且易容换装,随时可以抽身,纯当找乐子也行。
那小厮没有离开多远,后门不远处有个杂院。
进屋后直奔床铺,掀开竹席,提起床头活板,可见铜管口,深邃不知几许。
隐约可见一抹寒芒,管中悬着根细若丝的丝线。
将折叠好的纸条系在上头,以小木夹固定。
“嗖”的一声刺响,机关带着丝线眨眼消失不见。
地宫,极乐之巅,银铃响动。
殿壁一侧,密密麻麻的铜管如盘踞的暗色藤蔓。
层层叠叠,覆盖了整面高墙。
其中绝大部分是深埋地底的“地听之耳”,筑造澄园时便埋下了不知多少。
凭借此布置,上方澄园每一处角落的私语都会落入耳中。
在这片铜管密林旁,另辟有一方稍显疏阔的区域。
间距略大,管身也更为粗壮、光泽幽暗,是专司传递密令的“信喉”。
此刻,监听壁前忽有一缕清脆的银铃声,自其中一支信喉管内幽幽荡出。
铃声极细,却似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铜壁间碰撞出几丝冰冷的回响。
通天马起身,取出其中缠绕的纸条,阅览后交予财神颅。
“之前赵泰遣人传信,四位外乡人挑了他的四海帮,说是要制霸凤京的赌场。”
“噗……”
骰心娘掩面而笑,只是没忍住,笑声愈肆意。
“哎哟喂,笑死心娘了,制霸……噗……”
通天马也是摇头失笑,“不知是哪儿来的愣头青,这年岁确实罕见。”
财神颅仔仔细细读完了传信,神色如常,
“不要太过大意,赵泰为人谨慎,猜测对方有四品上的高手。”
“是,没些子底气,也不可能猖狂如斯。”
财神颅点了点头,“铁鳞佛,烦你走一趟吧。”
从头到尾除了正事儿始终沉默的铁鳞佛颔应下,抬步便要往外走。
骰心娘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却一骨碌爬起撵了上来。
“这么有趣的事儿,怎能落下心娘?”
铁鳞佛站定,望着她一语不。
还是上的财神颅开口,“也好,心娘同去稳妥些。”
至此,两位当家出面。
秦昭玥在门外等了盏茶,渐渐没了耐心。
这么长的时间,这后巷里头除了她们一行之外,竟无任何行人通过。
这可是琅音坊,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再偏也不至于此才对。
她奶奶的,凤京除了陛下,谁还有资格让她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