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长官,我向你认错行不行?”程言绥见瑟兰提斯拿出手铐就要往他手腕上扣,顿时变了副脸色,“对不起?”
瑟兰提斯觉得这个亚雌满嘴谎话,手脚更是不干净得很。
他完全没有与程言绥多纠缠的念头:“这些话你可以去监狱说。”
“你把我送进监狱,就得不到你想要的信息了啊。”程言绥拖长语调,他如今双手被瑟兰提斯扣在一起,脸却还是在笑着,“比如我。”
瑟兰提斯抬眸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你想从我嘴里套信息,硬的恐怕是没用。”程言绥很是随意,“反正我会死。”
瑟兰提斯眼眸冷下:“你以为自杀能威胁得了我?”
“这可不是我说的。”程言绥没骨头似的站着,“但你怎么想,就随便你了。”
那股冷松香又逐渐升了起来,环绕在瑟兰提斯鼻尖,搅得他神经恍惚一瞬。
……是信息素?
瑟兰提斯垂下眼眸,他如今看到的这只虫在模样上分明是亚雌,但他为什么身上会有类似于信息素的味道?
瑟兰提斯指尖动了动,想要拨开程言绥脖颈后的金。
“长官?”程言绥的声音蓦地在前面响了起来,他像是有所感应,立刻转过头,没让瑟兰提斯碰到他的后颈。
“想碰我?”他眯了眯眼眸。
“别想太多。”瑟兰提斯神情不变,他手指动了动,抓着手铐又把程言绥拖了过来,“也别以为你多有魅力,谁都想碰你。我刚刚只是在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你想摸我腺体?”程言绥冷笑一声,“你变态你就直说,闷着骚。”
瑟兰提斯:“……”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程言绥说话未免太过放肆,也太过难听:“我并无此意,你太激动了。”
程言绥没理睬他。
瑟兰提斯暗暗捏紧指腹,那冷松味已然开始变浅,逐渐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他隐隐觉得这只亚雌身上还藏着许多秘密没说,但见程言绥的模样,又不像是会轻易招供的。
如果他真的直接自杀,恐怕会让瑟兰提斯的调查都功亏一篑……
“你不喜欢强硬的手段,我也不会用这种。”瑟兰提斯说着,解开了程言绥手腕处的手铐,“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我会考虑。”
他这副说话的模样倒真有点像是个开明的军人。
程言绥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腕,他余光打量着瑟兰提斯,笑了:“换个环境吧。在这外面,很多事都不好说。”
瑟兰提斯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他顺着程言绥的目光一起转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酒吧。
“请我喝几杯,我什么都告诉你。”程言绥施施然举起了手,“我向虫神誓。”
瑟兰提斯意味不明地盯了他几秒。
这只亚雌的等级不高,就算他想逃跑,瑟兰提斯也有把握把他重新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