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是开玩笑?”孙悟空一本正经的说:“那鞭子浸在水中,只有龙皮离不得水。”
陈玄奘大吃一惊,何等人物才会用龙皮做鞭子?
太素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师傅,命都快丢了,谁有心思同您开玩笑?”
太素话中的嫌弃很明显,陈玄奘怏怏不乐。却因闯祸的是他,实在无脸还嘴。
镇元大仙挽起衣袖,接过鞭子,行至陈玄奘面前,冷声说:“此乃七星鞭,抽一下保你疼上七天。”
清风怒视陈玄奘,主动请缨:“师父,徒儿愿代劳。”
“好。”镇元大仙抬手将七星鞭扔进清风怀中,指着陈玄奘说:“祸是他闯的,先打他一顿。”
“那可不成。”太素摇头晃脑,一对猪耳朵左右乱颤,急声劝阻:“老和尚不禁打,倘若一顿鞭子打坏了,岂不是你的罪孽?”
若不是顶着这身皮,太素都想夺过七星鞭,狠狠抽陈玄奘一顿。奈何如今她是猪八戒,哪儿有师傅受苦,徒儿无动于衷的道理?
眼看清风扬起鞭子,孙悟空急忙喊道:“道长,我师傅肉体凡胎禁不得打。你若有气,只管冲我来。”
“你这猢狲倒有几分义气。”
镇元大仙本就无意惩罚陈玄奘,孙悟空主动开口为他解围,他自然乐意。
“好,今日我便成全你。清风,打他三十鞭。”
“悟空。”陈玄奘惊惧不已,叫道:“祸是我闯的,树是我拔的,只管打我便是,莫要伤我徒儿。”
“师傅,猴哥好心代您受罚,您怎拆他的台?”太素责备几句,话锋一转,又说:“师傅您忘了?
猴哥他钢筋铁骨,最不怕打。这三十鞭下去,于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连油皮都破不了。”
陈玄奘又气又急,呵斥道:“八戒,你怎能说这种话?”
“嘿嘿,不信您看呀!”
孙悟空早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不必念咒,也无人能伤他。可护教珈蓝在暗处看着,他不能暴露实力。
随口念叨几句,见清风举着皮鞭奔他腿来,孙悟空叫道:“变!”
金光闪过,孙悟空变出两条铁腿,由着清风抽打。三十鞭打完,孙悟空毫无伤,还有力气嘲讽清风。
“你下手这般轻,我还当你没吃饱饭呢!”
“哼,你这猢狲,我有的是招数罚你。”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那正殿坐北朝南,灼灼烈日烤的陈玄奘热汗直流。偏他被缚住手脚擦不得汗,身上黏黏腻腻好不自在。
“来人。”镇元大仙高喊:“将那长头布取十匹来。”
陈玄奘眯着眼侧头问太素:“八戒,那位道长为何要长头布?”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知道?”太素调侃道:“许是见你我衣衫破旧,取布于我们做衣裳。”
“胡说。”陈玄奘脸一冷,呵斥道:“我推倒人家的仙树,他能留我性命已是慈悲,怎还于我做衣裳?你这呆子,成日满嘴胡吣。”
说话间,长头布已备好。
镇元大仙吩咐道:“把他们师徒三人都使布裹了。”
“师傅,坏了。”孙悟空惊叫道:“看这架势,他们是要将我等大殓。”
“啊?”陈玄奘出一声惊呼,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已被布缠住。他左摇右摆挣脱不得,从远处看活似肉虫。
“取些生熟漆,将他们三个浑身裹漆,上留头脸在外。”
陈玄奘惊慌失措,太素却平静的很,还有心思同镇元大仙说笑。
“道长这是作甚?又包又裹的,浪费许多布匹,不如布施给我等,老猪我也好多做几身衣裳。”
镇元大仙充耳不闻,又教弟子将大锅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