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乐也不是总是赢了。
几个人的牌风也是各不相同,江雨亭最咋呼,摸到好牌就眉开眼笑,牌差就唉声叹气。
逾白最稳重,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变化,但宝乐却能感觉到她似乎很喜欢大牌?一个喜欢打牌的邪祟?
杨青未牌风大开大合,什么都敢打,吓唬人是一套一套的。
有时候心腹也会上来摸几把,这家伙一打尽了状态,心里就没有主子了,谁的牌都敢胡。
有了麻将后,日子好过多了,有句话怎么讲,宝乐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上班八个小时生不如死,打牌十个小时意犹未尽。
她就是这样。
钱不钱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再说了她现在也不差钱。
江雨亭的眼神偶尔还是会落在逾白的脸上,然而依然换不来任何回应,他有些怅惘有些难过,想跟之前一样洒脱,但这次却好像有点难。
寒潮最后一个月,胖子爹几乎每天都要出门转一转,很多地方雪厚的有好几米深,出门要把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才行。
村里有好几户慢慢断了炭火,和村里平时关系好的求了个遍,也只借到了一点,毕竟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不知道寒潮什么时候结束。
这时候山上根本没法去。
宝乐知道了,给他们每家借了一点,也有来借粮的,宝乐也借了。
除夕那天,村子里安安静静,没有鞭炮声,日子跟一潭死水一样。
宝乐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
周红英把给孩子们做好的新衣服送过来,宝珠、宝成、宝树三个开心的换上。
宝珠翻出自己的饰盒,挑了一朵新的珠花插上,跑到姐姐面前转圈:“姐,好看吗?”
“好看,姐的宝珠真好看。宝成也好看,又长大一岁了。”
今天不在家里烧,准备在作坊搞,大家一起热闹的过个年。
孩子们最兴奋,不停地问什么时候走。
“你们先把房间收拾一下,被子叠一叠,地扫一扫,我把菜理出来,待会就走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
“秀儿,你过来。今年过年,你要不要回去跟你爹他们一起过?”
秀儿犹豫了一会,她肯定是想回去陪家人的,可现在她爹跟她妹那个样子,她自己没什么,就怕给宝乐姐惹来麻烦。
“还是不去了,待会我去给我妹包个压岁钱就行了。”
宝乐没有劝,“你等一下,我去拿一刀烟熏肉。”
爬着梯子上了房梁,宝乐拿了两刀烟熏肉,一刀待会自己吃,还有一刀放在菜篮子里,又从外面的雪地里扒拉了一提冻着的猪杂、一只鸡、还有一刀新鲜肉,自己晒的干菜也一样放了点,满满一篮子递给秀儿。
“你去吧,回来去作坊那边找我。”“你去吧,回来去作坊那边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