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娄姨说得对。”黄叔叔坐在轮椅上笑了笑说。
“刚刚谭哥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加入特事办。”我说,“但以我的感觉,这就是陈主席想要的结果,他从一开始就想我们加入特事办。”
“所以如果说我们留下,我们的人就得在灾委会里面有话语权,不然全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没有主动权。没有主动权,在安全的地方,也没有安全感。”黄钊说。
“这么一说。”胡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是,若是我们没有话语权,他们要是安排给我们的全是脏活累活,那时候找谁麻烦去?”
“做人没必要这样争权夺利。”虎叔突然说了,“你们只需要掐住别人的要害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你的人。”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都被陈主席掐住了要害。”我说,“这个就是目前的局势。”
“所以说,你觉得你有的选吗?”虎叔说。
听虎叔这样了提点,我瞬间恍然大悟。
“从一开始,从我们做好事把疫苗带过来的时候,就完全被他控制了!我们虽然有信息,但是他们有武装!再加上我们五人昏迷的几天,他早就把我们所有人的性格、关系这些调查好了,但是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我大声说。
“所以,你们还有得选吗?”虎叔说,“顺着他们的意思,慢慢学习吧。学习他,成为他,越他。”
“嗯,林棱、黄钊,你们的意思的。”我问。
“接管扶阳市灾委会特事办!”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异口同声的达成了一致。
“那我怎么办?”朱立看着刚刚达成协议的我们,“我想出去。”
“刚刚听说了,你想出去找你爸是吗。”我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成为了行尸,我也想在见见他。”朱立说。
“小兄弟,和我们一起,作为特事办,我想我们有权力立项,作为单独的项目进行你爸爸的搜查工作。并且你才十几岁,一个学生,不是需要外出探索的年纪,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看看能不能在这末世,贡献一份新兴者的力量。”我说。
“但是一个悬在我头顶的事,让我无法安心入眠,你还觉得我会听你的吗?”朱立说,“我才十几岁,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疫情以来死去了我多少在乎的人。”
“成年人也不一定承受得了,但是现在是末世。我们不得不去面对,去释怀。”我说,“朱立,挺住。”
“…”朱立艰难的咬了咬牙,捎带哭腔的说,“胖哥,我想加入您,特事办是不是经常可以出去?”
“朱立…”我说,“我无法保证,但我可以尽量的去申请,毕竟你还小,我也很想你进来,听说你的方向感很好。”
“我已经快18岁了,现在监护人都不在身边,我想我应该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朱立说,“胖哥,我决定了,我想一个人出去。”
“这恐怕不太恰当。”我说,“但同时我们也无法替你做决定。”
“我一个人出去吧,我没有父母在灾委会替我担心受怕,也可以让灾委会少一张吃饭的嘴。我出去自力更生,自立门户,自己去寻找我的家人。”朱立坚定的说,仿佛在这一刻,才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光。
“行,一会去陈主席那里,我们一起去面对。”我说,“我支持你。”
“高胖,你这不是在害别人吗?他就是一个高中生,要出去真出事了,你不成了罪魁祸?”老爹说。
“老爹,我只是支持他,而且我们要是真的接手了特事办,对于他我们也要做到随时接应的准备。”我说。
“好了,那我们就先和陈主席汇报一下情况。”我说,“谭哥,我们商量好了。”
谭晓听到后,马上将陈主席叫了过来。
“陈主席,我们留下,但是特事办,我们得接手。”我说。
“可以,马上将特事办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他们,办公室将特事办名单整理出来。”陈碧落说。
“还有…”朱立准备说的时候,被我快打断。
“高婺源、黄钊、林棱、朱立、付德南、梁唐、卢猛,我们七人加入特事办,其余人员就麻烦陈主席安排到合适部门。”我说。
“可是可以,不过只能六个人,这个叫朱立的高中生,不能加入特事办,他一个未成年出了事谁来担责?”陈碧落说。
“他已经成年了。”我说。
“公安局的资料上,他还有九个月成年。”陈碧落说。
“这就是我们的要求了,七个人,我们都互相熟悉,我们也需要一个年轻人来提供新思路。”我说,“再不济,我这里保证,他出了事,我担责。”
“好,有你这句话,一会去写一份保证书,我一直都是尊重他人命运的,朱立在特事办,除了年龄上的法律风险,其他没什么不好。行,那就这样,我这里马上安排人,特事办的徐天力科长马上将特事办的相关事务转交给你们,徐天力以后就负责特事办的后勤工作。”陈主席简单的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压在心头的事得以解决,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结束?开始?》
(2o23年1o月31日)
距离我们接手特事办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各方势力都在养精蓄锐。
灾委会最终定居下来的人员多达4oo多个,陆陆续续的有许多小团体因为惧怕谢浩的黑恶势力而从灾委会出去。
扶阳一中的全部草地都被改为了耕地,种上了土豆、番茄,游泳池变成了蓄水池,里里外外被封了起来,不允许有闲杂人进入蓄水池。
钢制的乒乓球台被拆下来,与校门牢牢相拥,卡得死死的,只留出了一个可以打开的小铁门。
足球门框也被推到了另一个校门边上,死死的抵住校门。
扶阳一中教学楼的顶楼设立了四个点位,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扶阳一中。
单独的会议室、办公室、寝室、休息室、娱乐室,一切仿佛非常的井井有条,有一种还在疫情之前的错觉。
陈主席日夜操劳,才半个月的时间,一头黑已经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