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怜月身上。
可接下来的饭局里,怜月却几乎边缘化。
甚至最后也仅仅只是吩咐了几句手底下的人。
直到宴会结束。
各位夫人也各自返回其家,怜月强撑着笑颜将人送走。
回来时却瞧见那白妇人,竟还端坐于堂中。
“沈老夫人。”
怜月朝着人微微行礼,刚要开口询问是否有什么难处。
便听见那妇人说。
“你真不知你父亲家中所做之事?”
是来问庄家人的事情的?
怜月点了点头,语气诚恳。
“我从始至终都不曾知晓家中所做之事,若是知道,自然也绝不会如此放纵父母。”
沈夫人蹙了蹙眉,手上却拿着封书信。
“我踌躇多时,但觉得这封书信还是应该交托你好好亲眼瞧瞧。”
怜月看着那有些泛黄的书信边缘。
知道这封书信已经历尽沧桑。
“小辈可否问上一句,这封书信是…”
怜月不知其来历,自然也并不敢收了。
“书信的来历吗?你看了之后自会知道。”
沈夫人说完这话,便带着身后的人走出了宋侯府。
怜月看着桌上的书信有些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将那书信带去了给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一直担心着前院之事,自然睡得并不安稳。
如今瞧见怜月来了,便立刻和衣起身。
“人都送走了?”
怜月点了点头,随后将那书信放在了桌上。
“别的倒无事,就是…沈老夫人走前,留了封书信给我,说是让我打开瞧瞧,我怕…”
宋老夫人知道沈老夫人的内心。
多年的姐妹之情,沈老夫人所做定不会害宋侯府。
“是给你的,那你就打开瞧瞧,总不会是什么恶言恶语。”
怜月犹豫几分,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书信。
可看了两行。
怜月便将书信扔在了桌上。
而自己则是窝在一旁的水盆处,干呕了些许时。
“这是怎么了?”
宋老夫人颇有些担心,实在不知一封书信怎能让怜月如此。
怜月再次坐在位子上。
目光落在那书信之上,带着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