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灼烈,终究融化了怜月这块千年寒冰。
“好。”
怜月同宋鹤眠一起上门,有条件的却是紧闭院门的庄家。
甚至就连门口也不曾挂上几丝白幡。
“有人吗?”
怜月敲响了院门的门锁,可却仍旧无人回应。
怜月看了看他,还不知该如何处置时,却只见男人猛猛地踹了一脚。
那原本便有些虚挂着的木门,彻底的被人踹开。
二人大步凌然的走了进去,却只见院中一片混乱。
家中所有值钱的物件都已被搜刮的干净。
或许是因为官兵的搜索,这院中的摆设也不似从前那般精细。
瞧着似乎好像破坏了许久。
而正厅之中停着的正是庄夫人的灵位。
身旁也仅仅只是跪着个妇人,看起来那打扮应该是庄夫人原本身旁的那位陪嫁丫鬟。
听见了动静那妇人抬起头来,一眼便认出了怜月与宋鹤眠。
她佝偻着身子,踱步走到了他二人面前。
“见过宋侯爷,见过侯爷夫人。”
怜月点了点头,目光又四处扫了扫。
“如今这府中便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从前的庄家虽然谈不上家大业大,但终究还是有几分富贵。
可谁能想到…如今会变成这番模样。
那嬷嬷被怜月问到痛心之处,却也点了点头。
“如今这院中只剩下我一人…还有,我家小姐的尸体。”
那嬷嬷指了指堂中,声音又变得哀痛起来了。
“其他下人生怕被庄家连累,而小姐死前,也都将身契都给了他们,让他们各自离去。”
这怕是庄夫人死前仁善。
又或许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些事情,算是能够弥补心中的那份对众人的亏欠。
“嗯。”
怜月没有说话,站在那棺材面前,却越见沉默。
她恨她。
若没有眼前的女子。
母亲不会那么早的过世,而怜月也不会真正沦为他人掌中玩物。
或许自己能够托生在一个极好的家庭之内。
也不必遭受来自这人间的百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