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沙并不信邪。
他连续发起了数次冲锋。
每一次都投入了数千甚至上万的骑兵。
战马嘶鸣,尘土漫天。
战场变得异常惨烈。
雍州军的士兵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长枪兵的前排,不断有人倒下,但立刻就有后排的士兵顶上。
弩手的箭囊空了,就换上刀盾,准备肉搏。
他们的体力在快速消耗,胳膊酸痛,呼吸急促。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记得侯爷的话。
“为了雍凉的百姓,为了身后的家园。”
“我们为何而战!”
他们也记得讲武堂教习们的话。
“纪律是军人的生命!”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协同,就是胜利的基石!”
他们是经过脱胎换骨的平西军。
是侯爷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
他们不能输,也绝不会输。
数次冲锋过后,匈奴骑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死伤的战马和士兵,在步兵方阵前堆积如山。
他们的冲锋势头,已经被彻底挫败。
战马疲惫,骑士也开始了胆寒。
朵沙看着眼前血腥的景象,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引以为傲的精锐骑兵,竟然无法撼动这些南朝的步兵方阵?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他毕竟不是庸才。
他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只会白白的消耗兵力。
他需要改变一些战术。
他收回了冲锋的号角。
疲惫不堪的匈奴骑兵,缓缓向后撤去。
镇北关外,步兵方阵虽然伤痕累累,却依然屹立不倒。
士兵们大口喘息着,许多人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眼神却依然坚定。
许业绍看着缓缓退去的匈奴骑兵,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