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们这是诬陷。你们这些阉党走狗!”福王朱常洵情绪激动,听到自己爵位被废除,贬为庶人。
史可法缓缓睁开双眼,劝说道:“放弃吧,朱常洵。这位是东厂厂督,魏忠贤。”
“魏忠贤?你又是何人?”福王朱常洵目瞪口呆,看着魏忠贤。
“本将史可法,陛下亲封的河南巡抚,洛阳总兵!”史可法缓缓开口,一本正经的回答。
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福王朱常洵。史可法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厌恶。
这样的藩王,搜刮民脂民膏。丝毫不顾百姓的死活。
魏忠贤大手一挥,下命令:“皇爷有令,抄家!抄家得到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是皇爷的。”
“谁要是敢伸手,别怪咱家不客气!送你去地府见阎王!”
.....
抄家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福王府里里外外。每个房间都搜查三遍。
史可法目瞪口呆,看着院子里面。整整齐齐三百四十五个大箱子。箱子里面堆砌整整齐齐的银锭,还有金元宝。翡翠.绸缎.铜钱.景泰蓝掐丝珐琅瓶。洛阳46000亩耕地的田契,佃农足足有15000人。
王府的粮仓里面,堆积如山的白面。初步清点,大概有五十万石。
简直是触目惊心啊!
46000亩耕地,全部都不用交税。佃农15000人,有三分之二都是青壮年。
魏忠贤眉头紧皱,招了招手:“找会写字的过来,清点。记录到账本上。”
“是!厂督!”
然后,四名东厂番子走了过来。开始一样一样的清点,记录在账本。
福王朱常洵,带着正妻唐氏。九个妾室,还有三十多个子女。被驱赶出王府,身上没有一两银子,没有一枚铜钱。
“天杀的!朱由检,你居然这么狠心。”朱常洵心里无比的愤慨,情绪失控。
“本王,可是你的叔叔。一点不念旧情。”
唐氏叹了口气,满脸的难过:“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从高高在上的福王妃,一下子就贬为庶人!
这种心里的落差感,巨大的落差感。让唐氏心口闷得慌。
朱常洵回过神来,沉声道:“我们先出洛阳,去投奔唐王朱硕熿”
“父亲。我们没有马车,没有下人”福王长子朱由崧,弱弱的开口。
“废物!你不会走吗?”朱常洵顿时火冒三丈,抬起手扇了儿子一巴掌。
朱常洵一家人,第一次可以享受自由。走出封地洛阳,足足用了八个时辰。
要知道,明朝的藩王没有自由。不能经商.不能参军.不能参加科举。没有皇帝的圣旨,不能离开封地。
换句话来说,一辈子都要待在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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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总兵,皇爷吩咐了。给你留下100万两白银,还有粮食。”
“还剩下的东西,咱家要全部运走,离开洛阳。”魏忠贤缓缓开口,表情十分严肃。
史可法回过神来:“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要接管洛阳城的军营.还有城防。”
“再说了,魏公公。需要马车,大量的马车。”
“最起码,给我三天的时间。”史可法表情严肃,说出自己的意见。
魏忠贤沉默好一会,终于点头答应:“行吧。那就三天之后。我们暂时住在福王府,保管这些金银珠宝。”
当天晚上,在魏忠贤恶名的威慑下。史可法十分顺利,接管了洛阳城的军营,还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