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计的堤坝明明能撑半个月,怎么会……
她着急忙慌往河边跑去。
赤林和凌末见状也跟了上去。
只留霍漾一个人还在洞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跟上去又不想……
留在洞里还有一股腥味,待不住啊……
黎轻轻赶到河边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昨日还坚固的堤坝此刻像被巨兽啃过一般,七零八落的石块散落在河床上,浑浊的河水正欢快地穿过缺口奔向下游。
白渊和萧子夜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正试图用身体阻挡水流,皮肤被冻得青。
她走时已经修的差不多的堤坝此时却塌的差不多了。
果然泥巴糊的还是没有水泥牢固。
她刚伸着脚往河里探了探,冰凉的河水刚刚漫过脚踝,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
“凉。”凌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大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沾湿的兽皮靴上,喉结动了动。
下一秒,黎轻轻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扛上了凌末的肩头。
“放我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初冬的河水最是冰凉,他刚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黎轻轻坐在他肩上,自然能察觉到他刚才的抖动,“没事吧?还是放我下来吧……”
“没事。”说着他已经往白渊与萧子夜所站的河中央走了去。
中央的水很深,能没过凌末的胸口。
要是黎轻轻自己下去,估计半个头都要被淹没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黎轻轻侧身看着面前被毁坏的堤坝。
初冬的河流应该没有这么急,怎么一下子就冲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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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夜也觉得奇怪,“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水流就变急了”
这条河的源地是北境雪域,中途流经银虎部落的西山。
按理说现在是枯水期,河流流量会减少才是。
怎么会突然水量暴增…而且是一瞬间。
“快,回岸吧,别着凉了。”她轻轻抓了抓凌末的耳朵。
兽人的耳朵都是极其敏感的,被她这样一抓,凌末只觉浑身都在颤抖。
回到岸上,黎轻轻立刻开始部署:“砍树,要三十年以上的老杉木,直径至少这么粗……”她双手比划了个圈,“对了,记得连根拔起,保留根系。”她补充了句。
“用木头修坝?”萧子夜狐疑地看着那被损坏的堤坝,“树可比石头软多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黎轻轻神秘地眨眨眼,故意卖了个关子。
砍木头的活她交给了兽夫们,自己则是去烧制铁水。
还好上次找到的赤铁矿足够多,没想到有这么多地方都能用上。
她先是搭建了一个土窑。
将木炭、石灰石还有赤铁矿,都放了进去,然后点燃了大火。
这一步是为了提炼生铁。
没一会儿,萧子夜扛着两颗大树回来了。
树是连根拔起的,根上还带着泥土,此时正随着他的步伐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