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让和纪新月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那我父亲的病怎么办?”萧潇急切地问。
“维持治疗吧,定期吃药,不会有大碍的。”林栋敷衍地回答。
萧潇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她咬着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是先前那名护士。
“萧小姐,萧怀先生让我通知您,他已经安排了燕京来的专家医疗团队接手萧老先生的治疗,说是……不需要林医生了。”
林栋恭敬地点头:“那正好,我这就离开。”
他向萧不让和纪新月微微鞠躬,拎起医药箱准备离去。
“就这样?”萧潇的声音又急又冷。
林栋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门关上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依然惨白刺眼,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格外浓郁。林栋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逐渐远去。
萧潇呆立在病床前,眼中的失望已经转为愤怒。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指望他……”
“潇潇。”萧不让轻声呼唤女儿。
“爸,我没有看错人吧?他明明……”萧潇哽咽着。
“去吧。”萧不让虚弱地笑笑,“他可能还没走远。”
萧潇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冲出病房。
走廊尽头,电梯门正要关闭,萧潇快步追上。
“等等!”
电梯门缓缓关上,仅剩一条缝隙。萧潇看到林栋背对着她,没有任何要按开门按钮的意思。
“林栋!”
电梯门关闭了。
萧潇急忙跑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一楼大厅,恰好看到林栋走出医院大门。
“林栋!”
林栋依然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
夜风吹拂着萧潇的发丝,她站在原地,望着林栋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
就在这时,林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跟我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坚定。
萧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栋快步返回,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医院旁边的小花园里,确保四周无人后才开口。
“两天后,我会动土挖树。”
“什么?”萧潇瞪大眼睛。
林栋的目光犀利如刀:“你以为我真的被萧怀吓到了?”
“可你刚才……”
“那是演戏。”林栋冷笑一声,“让他轻视我,以为我不再构成威胁。”
萧潇恍然大悟,惊讶中带着释然。
“你需要准备这些东西。”林栋正色道,“九捆冥纸,七朵纸莲花,金银元宝各四十九个,香烛一百单八根,还有十一名属龙或属虎的工人。”
“这是……”
“移树去根仪式的必需品。”林栋语气斩钉截铁,“再给我搞到萧怀的毛发或指甲,最好再有生辰八字。”
“你要干什么?”萧潇好奇地问。
林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蛊术。混混可以用拳头教训,而像萧怀这种人,要用他最恐惧的东西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