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三哥还有爹娘……
她辗转半夜一直没有睡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阵。
可这安稳没能持续到天亮。
夜半时分,许怀夕开始做起噩梦。
梦里南召战场,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那张与自己相似却狰狞的脸。
娘被那个和自己相似的人伤了,最后……
还有爹战死…
她反复惊醒,冷汗浸湿了中衣,浑身却烫得惊人。
次日清晨,许怀夕久久不曾出门。
沈云岫心中担忧不已。
他破门而入,探头一看,许怀夕蜷在床角,脸色潮红,嘴唇干裂,眉头拧成一团,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颤抖。
“怀夕?”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滚烫,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飞奔着找小二去请大夫,回来时手里还攥着向掌柜买的冰帕,小心翼翼地敷在她额上。
大夫诊脉时,沈云岫就站在一旁,背挺得笔直,指尖却控制不住地颤。
直到听见大夫那句“脉象浮数,是高热不退”。
他的喉结滚了滚,哑声问:“可有大碍?”
大夫捻着胡须,又仔细把了把脉,忽然“咦”了一声,神色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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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脉……不止是高热,怕是有了身孕。只是如今忧思过甚,又染了热症,两相夹击,凶险得很啊。”
沈云岫猛地僵住,瞳孔骤缩。怀孕?
他下意识看向许怀夕苍白的脸,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又酸又胀。
“那便请大夫快些开药。”他急道。
沈云岫对妇科和儿科涉猎不多,也是心急了。
“不可。”大夫摇了摇头,“胎象本就不稳,此时用药,怕是会伤及腹中孩儿。只能先物理降温,再看能否熬过这几日。”
话音刚落,许怀夕忽然低低呻吟一声,眼角沁出泪来,似是又陷入了噩梦。
沈云岫立刻俯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在呢,别怕。”
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用温水一遍遍给她擦身降温,喂她喝温水时,会先自己尝一口,确保温度刚好。
许怀夕偶尔清醒片刻,看到的总是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那双紧紧握着自己、从未松开的手。
“沈云岫……”她烧得迷迷糊糊,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是。”他立刻打断她,用指腹擦去她额角的汗,“你很好。”
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过去生过什么,可看到她难受,他的心就像被火燎着。
听到她轻声呓语,他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这种在意,无关记忆,早已刻进骨髓,融进血脉里。
窗外的天色暗了又亮,沈云岫始终没合眼。
他看着许怀夕烧得通红的脸颊,看着她无意识蹙起的眉头。
忽然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将军府的方向,眼神里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坚定。
将军府到底有什么,他倒是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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