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身边有他牵着,前路有灯照着,就算记忆里的空缺永远填不满,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回到客栈时,天快亮了。
沈云岫替她铺好床,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他轻声说:“别想太多,有我在。”
许怀夕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握紧了腕间的栀子花串。
花串上的露水已经干了,香气却愈清冽,像极了那些藏在记忆深处,从未褪色的温柔。
她闭上眼,听着窗外渐歇的蝉鸣,第一次在岭南的夜里,安稳地沉入了梦乡。
…
岭南的日头刚爬过墙头。
沈云岫就被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吵醒了。
他推开窗,正看见巷口停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朱漆车身上描着缠枝莲纹,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出沉稳的声响。
“这是哪家的马车?”
他转头问刚走到窗边的许怀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
许怀夕还没答话,就见马车帘被一只戴着赤金镯子的手掀开,走下来个穿石榴红襦裙的女子。
她身量高挑,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孔雀开屏,行走间流光溢彩,连鬓边斜插的赤金点翠步摇都晃得人眼晕。
“这料子是苏绣的云锦吧?”
他虽失忆,却依稀认得那布料的贵重。
从前见过,唯有皇亲国戚才舍得这样穿戴。
更让两人意外的是,那女子转过身时,许怀夕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撞在窗台上。
女子的眉眼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尤其是那微微上挑的眼尾,连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养尊处优的骄纵。
“店家!眼睛长哪儿去了?”
女子柳眉一竖,手里的团扇“啪”地打在柜台上,。
说好的上房呢?让本小姐住这种漏风的破屋?”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尾音里的傲气几乎要漫出来。
店小二吓得连连作揖:“贵人息怒,上房真的满了,要不……小的给您腾间雅致的?”
“雅致?”女子冷笑一声,团扇直指许怀夕他们所在的二楼,“那间就不错,让他们搬出来。”
许怀夕皱眉,刚要下楼理论,却被沈云岫拉住。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女子身边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护卫,显然不好惹。
正僵持着,女子忽然抬头,目光直直撞进许怀夕眼里。
她先是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用团扇遮着嘴对身边的侍女道。
“这世上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只是瞧着穷酸了些。”
侍女跟着笑:“小姐天生的好相貌,旁人哪能比?不过是沾了点边角罢了。”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许怀夕看到她这样咄咄逼人,心里无端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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