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的空气依然弥漫着情欲与血腥交织的气息。
许怀夕在沈云岫怀中微微颤抖,体内蛊毒虽暂时平息,但经脉中仍残留着如蚁噬般的痛楚。
沈云岫的手掌贴在她光裸的背上,掌心温度灼人。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从方才的失控中清醒过来。
“能走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许怀夕点点头,却在试图撑起身子时跌回他怀中。
沈云岫迅用破碎的衣衫裹住她,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他抱起她时,许怀夕看到他手腕内侧浮现出诡异的蛇形纹路——那是蛊毒侵蚀的征兆。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你的伤”
沈云岫收紧手臂,玄色衣袖下肌肉绷紧。
他低头看她,眼中翻涌着许怀夕读不懂的情绪。“别动。”
他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
两人的记忆都有些错乱,分不清时间和空间。
距离上次的事,有十年之久。
石室外是错综复杂的墓道,潮湿的空气中飘着腐朽的味道。
沈云岫抱着她穿行在黑暗中,脚步稳健得仿佛感受不到腰腹间仍在渗血的伤口。
许怀夕靠在他胸前,听到他心跳声越来越快。
“沈云岫”她突然抓住他的衣襟,“你的脉搏不对。”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跪倒在地。
许怀夕从他怀中滚落,顾不得身上疼痛,扑过去查看他的状况。
月光从墓道顶端的缝隙漏下来,照在沈云岫惨白的脸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
“蛊毒反噬”许怀夕撕开他的衣领,看到他胸口浮现出与她背上相同的蛇纹。
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他心口处,蛇纹立刻如活物般蠕动起来。
沈云岫突然睁眼,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别浪费你的血。”他喘息着说,“我知道解蛊的方法。”
许怀夕僵住。
她看到沈云岫眼中闪过决绝的光,那目光让她心脏骤缩。
“巫姑说的是真的?必须剜心?”
沈云岫没有回答,他撑起身子,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
“前面有水流声,可能是地下河。”
他转移话题,“找到河就能找到蛇王。”
许怀夕扶着他站起来,两人踉跄着向前走去。
墓道越来越窄,石壁上刻满诡异的图腾。
许怀夕突然停下脚步,手指抚上一幅壁画。
画中女子与她有七分相似,正将匕刺入一名带面具的玄衣男子的胸膛。
“这是”
她头痛欲裂,零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祭祀、蛊虫、许府
还有站在阴影里,手持长剑的大祭司。
许怀夕转身看他,月光下沈云岫的轮廓格外锋利。
“雷公寨大祭司?”
沈云岫抬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停住。
记忆的碎片在许怀夕脑海中翻腾。
她想起自己确实在云州府许家,雷公寨……
她曾与那个戴面具的玄衣大祭司并肩作战。
她好奇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