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校尉。”为的黑衣人拉开帘子,“宁王殿下有请。”
许怀夕握紧腰间铃铛,面色不改:“宁王不是被押回京问罪了吗?”
“殿下棋高一着。”黑衣人冷笑,“太子那点伎俩呃!”
他猛地瞪大眼睛,一截剑尖从他胸前透出。
许怀夕趁机跃出马车,短剑出鞘,瞬间刺穿最近两个敌人的咽喉。
“埋伏!保护校尉!”随行的许家军立刻结阵。
箭矢如雨落下。
许怀夕边战边退,突然脚下一空——陷阱!
她跌落深坑的瞬间,看见远处山巅闪过一道月白色身影。
“挽恙…云岫”
坑底布满尖刺,一根锋利的竹竿穿透她右腹。
剧痛中,她拼尽最后力气摇响青铜铃铛。
铃音穿透山林,直抵雷公山巅。
沈云岫正在药圃采摘草药,突然胸口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在栀子花上。
铃铛声在他脑海中炸响,夹杂着许怀夕痛苦的喘息。
“怀夕!”
他冲向山界,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回。
一次又一次,他的双手因拍打屏障而血肉模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透明化。
“离!”闻讯赶来的蒙蚩奢死死抱住他,“你疯了?再这样会要你的命!”
沈云岫充耳不闻,眼中只有铃铛传来的画面——许怀夕躺在血泊中,黑衣人正举刀向她走去。
“让我出去”他嘶吼着,声音如同泣血,“我必须去救她”
最后一声铃响戛然而止。
沈云岫双膝跪地,大股鲜血从口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栀子花绣纹。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看见自己已经完全透明化的双手。
“找到她”这是他对蒙蚩奢说的最后一句话。
雷公寨乱作一团。
大祭司昏迷不醒的消息如野火蔓延,寨民们自聚集在祭坛前祈祷。
蒙蚩奢派出了所有精锐寻找许怀夕,却始终没有消息。
“义父会死吗?”蚩乘趴在沈云岫榻前,小声问道。
蒙蚩奢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不会。他是雷公山最强大的祭司。”
但当她独自一人时,这位铁腕女领也不禁红了眼眶。
医者说沈云岫是心血逆流,加上他不知道的强反噬,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你到底对她用了多深的同心蛊”蒙蚩奢轻抚沈云岫苍白的脸,“竟能隔着百里感应她的生死。”
床榻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