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稹简直气炸了,他丢开司蕴的手,撇开脸看向窗外,生着闷气。
这个季节,没什么风景可看,江面风大,吹得人心慌气短。
傅稹没了泛舟游江的心情,叫船家将船停靠在岸边,大步离开。
“他走他的!臭脾气,天下第一扫兴王!我才不要惯着他!”
嘉飞公主刚出来,可不愿回去,她看向司蕴,用眼神示意司蕴跟她走。
“我……”
司蕴刚一开口,就被梅友乾打断。
“你什么身份,还想着玩?没看你家爷气着了吗?你赶紧去哄哄他!”
梅友乾头皮麻,推了司蕴一把。
“公主我陪你玩!”
嘉飞公主:“……”
…
秦府。
秦磊站在堂屋内,看着傅稹和司蕴回来。
傅稹一脸怒容,大步流星地走。
司蕴跟在身后,小跑着跟。
头上的珠钗已全部取下,只余一根金簪束,行走间,很是婉约动人。
“不对劲!瞧着好像没劝住!”秦磊走入内间,对秦夫人说,“你娘家一会上门收尸,成败就在傅稹一念之间!”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秦夫人眼神泛冷。
“杀了呀?”秦磊惊愕道,“凭我们,估计是杀不了!”
“谁让你杀了?戍边大将你都敢杀?”秦夫人白了秦夫人一眼,淡淡道,“支开就好了!”
“支开也不容易啊!”秦磊腰腹那里还痛着,时刻提醒他,不要跟傅稹硬碰硬。
“从小就教过你了,挑果子,别挑硬的,挑软的捏!”秦夫人在果盘里挑了个软的果子,扔给秦磊,笑着说,“顺便送个人情!”
秦磊若有所思,咬了一口果子,汁水四溢,不费牙。
…
傅稹原本打算租条船,在江上晃荡一天,吃着江里的鱼虾,配着临江镇独有的美酒。
夜里随着船只摇摇晃晃的,可以不用回来,完全属于二人世界,任他予取予求。
好不惬意。
可这一切……全被毁了!
午时。
司蕴在明堂里,摆好饭菜,喊他来吃。
傅稹心不在焉,随便扒两口,犹不死心,抬眼看向司蕴,哀怨道:“跟我走,行吗?”
司蕴夹菜的手顿住,对上他的眼,拒绝的话到嘴边,没来得及说。
傅稹率先开口道:“我现在如何离得开你?”
听此,司蕴收回视线,轻轻放下碗筷,淡声道:“安南实在太远了,我虽是个丫鬟,但也娇生惯养着,不愿去那么远的地方吃苦,何况爷又不是不回京!”
这一番话,堵得傅稹哑口无言。
跟他走,就是吃苦。
继续纠缠下去,倒显得他无理取闹。
傅稹再三思量,妥协道:“罢了!你先回京吧!等我事办完了,回京请母亲给你补个纳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