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我下药,我毫无防备,她想让我娶阮知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为什么?她不在意我,我总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
司蕴转过身,面对着傅稹,迎上他烫人的视线。
她无奈道:“你醉了,叫你睡,又不睡,说这些有的没的,疯了不成?”
“对!我就是疯了!”
傅稹不由分说,倾身吻住了司蕴的唇。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她没有抗拒,甚至在回应着他的吻。
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她终于愿意了。
月光皎皎,纱幔之下,人影交叠,二人高度契合,一切水到渠成。
情到深处,他又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只是今夜换了说法。
“还可以吗?”
“我活好吗?”
他一遍遍问,她一遍遍答。
司蕴简直要被他气昏头。
无论她怎么温言相劝,他根本不听,精力旺盛到令人指。
也不知是第几回,她终于受不住,在她昏睡前,隐约听见他如沙砾碾过般的嗓音,在她耳畔吹拂。
“你若愿为我妾,我答应你,此生绝不娶妻!”
…
小药炉咕咚咕咚,白烟腾腾。
司蕴满脸惆怅,眼神空洞,望着远处出神。
没出息啊!没出息!
男人三言两语,她就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
枉活两世!
药香煎得十分浓郁。
火候到了。
司蕴回了神,将药壶里的药倒出来,望着这碗煎得浓郁的药汁,一阵反胃。
叹了又叹,她拿出气吞山河的气势,干了这碗避子汤。
苦到喉管痉挛,她誓她再也不会轻易同他上床。
端着煎好的药,司蕴推开嘉飞公主的屋门。
嘉飞公主退了烧,精神也好多了,一闻到药味,便皱着眉头躲开。
“公主,良药苦口!”司蕴用勺子搅着药汁散热,递了一勺过去,哄道,“不是想玩吗?病好了才能玩啊!”
嘉飞公主认命地张开嘴,她瞥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梅友乾,低声问道:“梅友乾都来了,傅稹呢?”
“还在睡,一会就过来!”司蕴低垂着眉眼,眼底并无情绪。
喝了大半碗药,嘉飞公主嘴里含着蜜饯,歪着头说:“一会见了傅稹,我可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将你许配给梅友乾了?”
司蕴怔住。
梅友乾急得跳起来,大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嘉飞公主震惊:“你胆肥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噗通”一声,梅友乾朝着嘉飞公主跪下。
嘉飞公主和司蕴齐齐一脸懵逼。
“公主!算我求你!我给你磕头了!你可千万别在傅稹面前,说那些八字都没一撇的话!我跟司蕴那是清清白白,谁嫌命长,敢肖想她啊?”
梅友乾真磕了个头,继续道:“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变态!这半个多月,我被他虐待了!”
“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说?”嘉飞公主一脸凝重,但那颗想八卦的心却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