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输赢,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真正的王府嫡幼子早就被藏起来了,我不过是被拿来冒充的。”姬郢吸了吸鼻子,疆医篡改了他的记忆,他丢失了小时候的记忆,对外,王府一直认定他是生了一场病后才如此。
直到他八年前生死徘徊,终是想起了一切。
在镇王府的一举一动,看见每个人的眼神,他都觉得陌生跟害怕,所有人都要害他。
从东原来京城,原本伺候他的人全都替换了。
加上他确有几分和原本的嫡幼子相像,竟无一人怀疑。
若非他觉醒,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现这个秘密。
装乖柔顺了这么多年,镇王对他的防备心才慢慢卸下来,姬郢两只手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刑宛月非我本意,乐晏,大局未定之前,等等我。”
乐晏心思忽然变得极复杂。
“那兄长知道吗?”
“嗯!”
乐晏抿唇,她不敢相信父王也是知情的,还一手促成了这个局势,给了镇王名正言顺的希望,又借着镇王的手除掉了先帝,给盛家洗清冤屈。
这一步,父王整整用了数十年。
“父王……”
“我不怪太子,这些事你不必参与进来,我可以解决。”姬郢握着她的手,清冷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起来,深吸口气又松开了她的手。
乐晏起身,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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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郢同样起身,高了她一个脑袋,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触及到她鬓地钗,眸色缓和多了两分笑,从脖子上取出一枚月牙状的玉衡递到了乐晏的掌心:“这是给你的生辰礼,拿好了。”
月牙玉还带着他的体温。
乐晏望着姬郢脸上的巴掌印,皱了皱眉,姬郢扭过头挡住了印记,挥挥手下了绣楼。
这一夜乐晏失眠了。
在榻上反反复复的辗转反侧,时不时看向窗外的月光,又叹了口气,满脑都是姬郢那双黑沉如水透着温柔的眸子。
天不亮,她坐起身。
红栀知她昨夜未眠,撩起帘子:“公主不再多睡会儿?”
她摇头:“我睡不着了,想去兄长那看看。”
“这个时辰小殿下应是去上朝了,公主不如再等等?”
乐晏道:“就当是去看看兄长的宅子如何。”
她有些事想要当面问问朝曦,为何早知道这些事,却不告诉自己?
匆匆穿戴整齐,刚出门就遇见了季芷晴:“季姐姐?”
“公主这是要出门?”
乐晏如实点头;“去兄长院子看看。”
闻言,季芷晴也不好跟着去,笑着说:“那晚些时候公主可有兴致来府上坐坐?”
乐晏此刻心里装满了心事,根本没有心思去,笑着婉拒,表示改日再约便上了马车。
……
镇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