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瑶匆匆站起身,狼狈之下,她变得异常应激。
“你笑什么?”
王苏瑶愣住,她好像并没有笑。
王玉瑶的声音变得异常尖利,“怎么,这舞你跳得,我就跳不得吗?”
“跳得,自然跳得。”王苏瑶默默坐于美人靠上。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王玉瑶更是愤怒,可许久,也只是吼出一句:“你来干什么?”
王苏瑶道:“我听闻,寿王府的管家权,寿王交给沈孺人了?”
王玉瑶怒道:“你是来笑话我的?”
“不,我是来帮你的。”王苏瑶问:“你想不想要回管家权?”
王玉瑶不信:“你会那么好心帮我?”
王苏瑶反问:“我难道没有帮过你吗?”
想到海上之事,王玉瑶怒气再起:“谁让你帮我了,要不是你,祯哥哥怎么会不理我。他会珍爱我一辈子,感激我一辈子。”
啪的一巴掌甩在王玉瑶脸上,王苏瑶不可置信道:“王玉瑶,你魔障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泪啪啪的往下落,王玉瑶侧过身,极力忍着:“你真愿意帮我吗?”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王苏瑶看向她的侧脸,“亲手害死自己的生母,是什么感觉?”
“你,你……”王玉瑶看向王苏瑶,眼底的恐惧散去,她傲气道:“我现在是寿王妃,爹爹不会在乎的。”
“爹爹是不会在乎,可是……”王苏瑶抬手揪住王玉瑶胸前的衣襟,抬腿踢在她的腿弯处。
王玉瑶就那么跪了下去。王苏瑶欺身,附在她的耳边道:“这件事抵达天听,你觉得皇家会允许一个弑母的王妃存在吗?到时候,言官的口水都能将紫宸殿淹没,你觉得,是爹爹会保你,还是寿王会保你?”
声音轻轻的,却如万蚁噬心。
王玉瑶慌了,“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单凭四妹一张嘴,没有人会信。”
“是吗,那你慌什么?”王苏瑶冷冷道:“不需要四妹,大夫、乳娘、当年伺候你生母的女使,人证要多少有多少。至于物证,三妹知不知道衙门有一种人,叫仵作?”
“二姐,我错了。”王玉瑶挪动膝盖,满眼哀求。
其实,那些话,王苏瑶也不知道能不能给王玉瑶定罪,可这样的反应,着实让她难受:“玉儿,你在求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可有想过你那过世的亲娘?”
“娘,娘亲?
好陌生的称呼。
犹记得那一年,是二姐被指婚给寿王的那一年,海棠花开的很娇艳。梅雨季里,娘亲因为给自己买最爱的话梅蜜饯,出门淋了雨,回来就了烧。
一碗又一碗药倒掉,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最后一次,当她将药倒掉,倒进去水后,回头,她看到了娘亲的目光。不过一晚上,她就不行了。
奄奄一息时,她拉着女儿说出最后一句话:真好,我的女儿,以后会有一个好母亲,好前程。
再也忍不住,王玉瑶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苏瑶道:“只要你不再打四妹的主意,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但若是你敢毁一分证据,我会亲手送给上断头台。”
王玉瑶不可置信的看向王苏瑶:“就这么简单吗?”
“不然呢?”王苏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