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值得培养!”
七点三十分,香港联合交易所大厅已经人满为患。
穿红马甲的交易员们挤在告示板前,汗臭混着隔夜泡面味在冷气里酵。
恒生指数开盘暴跌四百点,满场都是嘶吼的粤语脏话。
远东证券的交易台前,秃顶经理抓着电话咆哮,
“长江实业八块二?李人的股票什么时候破过九块!”
话音未落,电子屏闪出刺目的港元,大厅瞬间死寂——这是长江实业三年来次跌破八块心理线。
王莽埋在八块二行权价的看跌期权,此刻正化作金矿。
tvb大厦的电话不断的响起。
自从王莽关闭手机后,各方电话都打到了这里。
王莽依然端坐着和天养生喝着茶。
“霍景良先生问要不要平仓……”
雷伯龙捧着电话有些颤抖的询问,
霍景良是什么人物,雷伯龙从没想过他居然会跟自己如此和颜悦色的聊天。
“让他自己考虑,他可是霍景良,询问我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我的话,他根本不会听,除非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王莽往一边喝着茶,一边回答雷伯龙,
外面有人将今日的《东方日报》拿了进来。
头版头条是“中东战火重创航运业”,翻到第三版夹缝才见蚂蚁大小的铅字:长江实业遭银行抽贷。
这则消息可是骆天虹耗资百万,在八面汉剑的说服下,才产生的谣言,而它正以正迅裂变成金融核弹。
十点零五分,长江实业跌破七块五。
王莽埋在十四家券商的空单开始收割,恒指期货每下跌一点就吞进三百万港币。
交易室突然响起沉默的喊声,
“所有人注意,有人在扫货!”
王莽也看向电脑屏幕,此刻的长江实业分时图拉出一根突兀的红柱,两分钟内吃进五百万股。
“李家成出手了。”
王莽对此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对着雷伯龙说道,
“伯龙,把和记货仓那批股票抛出去。”
尖沙咀码头三号仓库里,二十个马仔同时砸开木箱。
成捆的长江实业纸质股票被塞进点钞机,这些从黑市收来的实物股票,此刻通过三十台卫星电话涌向市场。
电子屏上刚冒头的红柱瞬间被绿浪淹没,长江实业股价直坠六块八。
王莽对着天养生说道,
“他李家成不是喜欢囤地吗?老子让他囤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