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陈珩挑了挑眉,显得有些好奇。
他用手托着下巴,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仿佛在等待一场精彩的表演。
“哦?你说,你们之间从来无情感?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他在逼你?”
陈珩的声音平稳而不失威严,每一个问题都直接指向事件的核心。
蒋知煦回答得很果断:“是。”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
面对皇帝的质问,她没有丝毫胆怯或是退缩,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陈珩继续追问道:“一次都没有?哪怕一丝情分都没有?”
此时,蒋知煦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所有那些缠绕在她心里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竟然变得异常平静。
自从蒋安屿带着她来到陛下面前的那一刻起,似乎一切都沉寂下去了,所有的喧嚣和争执都化为了虚无,只剩下她和自己的信念。
“是,一次都没有,哪怕一丝。”
陈珩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蒋安屿,眼中闪过几分兴趣,或许是对这段故事的好奇,也或许是想看看接下来的展。
“蒋卿,郭姑娘可是说,她从未对你有丝毫情意啊?”
这个问题更像是在试探,而非简单的询问。
蒋安屿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他的目光仍旧注视着蒋知煦,没有移开。
记忆中那个心软、做事犹豫的少女此刻的回答毫不犹豫。
那份坚定令他感到既惊讶又失落。
她那样坚定地推开他,不再看他一眼。
“陛下,”他缓缓吸了口气,目光在大殿上缓缓游移,最终转过头去,对陈珩露出一抹温和而略带嘲讽的笑容:“皇后娘娘曾经也说过,对陛下无任何情意,但现在却与陛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膝下儿女环绕。这可见一时的情意并不算数,长久的恩爱才是真正的归宿。”
“你——”
陈珩一阵气闷,原本只是想在一旁看个热闹,没想到自己竟被蒋安屿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心中暗自咬牙切齿,想着该如何反击,但想到刚刚自己先揭了别人伤疤的行为,也不好作。
只能强忍着怒气,冷冷地哼了一声,慢慢坐回了原位。
“好啊,那朕就赐下这门旨意,等着看你们两人能否像朕和皇后一样恩爱。”
他说这话时带着几分戏谑,倒要看看在蒋知煦不愿的情况下,以后蒋安屿该如何处理这段婚姻,心中不由觉得快意。
蒋安屿的眼神依然平和如水,似乎没有一丝波澜,他平静地说道:“多谢陛下。”
“陛下——”
蒋知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有些心虚的陈珩打断了。
他对着蒋知煦露出了一抹安抚般的笑容:“放心吧,将来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可以随时来找朕和皇后为你主持公道。”
他的话音未落,但那份诚意却是溢于言表。
蒋知煦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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