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比一声急促,高昂。
男子矜持忍住的脸,渐渐舒展,又从舒展变为难以抑制的喜悦。
女子高高在上,仿佛主宰他的神明。
而他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奴仆。
闭上眼睛晕过去之前,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她的脸。
二日清晨,陈盼月赤手空拳在院里练拳。
练了半个时辰,浑身出了一层热汗。
守在旁边的魏流芳,双手送上了一碗温水。
“谢谢。”
陈盼月一饮而尽,魏流芳踮起脚尖捏着手帕小心翼翼地给陈盼月擦拭脸边,额头的汗水。
魏流芳忽然靠近过来,睁大的漂亮眼睛认真注视着自己。
陈盼月心里一怔。
想起昨晚他为自己做的羊肉面,之后默默无闻地离开。
他也是自己的夫郎,应该对他好一些。
“陈姑娘。”
“敢问这位可是陈姑娘?”
突然,自院外走进一位陌生女子。
一身干练便服,气质不凡。
院中弯腰清扫落叶的彩月站直身体,懵懵地看着来人,走过去问。
“你是谁?”
“找我们家小姐?”
云烟对着陈盼月拱手行礼,微笑道:“在下云烟,乃武公侯之女。”
“今日来拜会陈姑娘,是想要陈姑娘来我府中做绘画老师,家弟十分喜欢陈姑娘的画作,还希望能来指点一二。”
云烟身后跟着两名侍从。
从侍从的行走姿态,穿着来看,并非是一般人家。
陈盼月将人请进厅堂,魏流芳帮忙送上茶水,一番寒暄之后。
陈盼月看着云烟说:“不知小姐想让我怎么指点?”
“这要看陈姑娘自己了。”
“久仰陈姑娘大名,可是听说陈姑娘从不收徒,也不开设画室,让很多想拜师的人知难而退。”
“今年陛下寿宴,陛下最喜欢的两幅画竟然都是出自陈姑娘之手,实在是让人钦佩。”
“家弟在陛下寿宴见到陈姑娘的画,便一不可收拾。奋说要画出和陈姑娘一样的画,日日苦练,废寝忘食。”
“可终究模仿得只有两成相似。”
“家弟是个娇气性子,画不好便哭,哭了又画,边哭边画,每日浪费的纸张足足有两斤。”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请陈姑娘去我府上,为他授几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