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陈盼月一脚潇洒高踢,将女人踹翻在地。
女人“哎哟”一声,双腿高高朝天,摔了一个人仰马翻。
她捂住疼痛的腹部,面色痛苦地问道:“你是谁?”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踢我?”
女人用双手撑地,用尽全身力气往上起身,现自己竟然被这一脚踢的从地上起不来。
女人喉咙泛起猩甜,气血上涌,呼吸之间胸腔抽痛,犹如刀割。
顿时,她对面前的人产生了巨大的惶恐。
“你到底是谁?”
并未理会女人,陈盼月蹲到魏流芳身前,伸手撩开他脸边凌乱的长。
喃喃自语:“还真的是你。”
方才她根据他面部骨相,辨别出这是他。
陈盼月视线快扫过他的上下身。
怎么和上次变化如此大?
他瘦得实在太厉害,这完全不像是人了。
像是骷髅,干尸化的前期。
他胸前,双腿,脚背还有诸多累积的青紫淤伤。
砖窑的伙计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见她们的王管事躺在地上。
而旁边一个陌生白色女人,正蹲在地上对着那个傻子。
伙计跑出来,扶起了王管事。
王管事捂住胸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艰难喘着气道:“赶紧叫梁老板出来……说……”
“有人闹事。”
“是!”
伙计匆匆看了陈盼月一眼,慌张地跑向了窑里。
陈盼月方才之所以出手,是因为她很好奇他身上生了什么。
竟然会在和锦州相隔千里的济州。
陈盼月伸手探了下魏流芳的鼻息。
现他只是昏迷。
她抓起魏流芳的肩膀,将人轻松扶起来,使其靠在墙上。
梁老板出来,见到陈盼月对着地上的傻子如此关切,对她拱手道:“请问,你是这人的什么人?”
陈盼月瞥了她一眼,道:
“这位是我见过的一位乡邻家的儿子。”
梁老板诧异道:“他竟然是你的邻居。”
梁老板长得一表人才,语气温吞,一点也没有富商大贾的世故,反而有三分书生的文气。
她从方才一张口,就没有对陈盼月的敌意。
梁老板道:“既然是你的邻居,你将人带走吧。”
这回轮到陈盼月惊讶了,她奇怪地睁大眼睛。
梁老板看了一眼地上的魏流芳,继续道:“这人是我娘从牙人手里二十文买回来的。”
“当初我娘还以为占了便宜,免费得了一个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