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连绵,一往而深。
总做不得假。
黄金甲如愿以偿的进了楼,正躺在先前陈扶苏的那间房里。
聋娘寻了大夫。
大夫说,伤口极深,尤其心窝那处,再进半寸,怕是天人下凡都救不活。
于是聋娘难免慌乱。
季离不便打搅,只得啷当着仍脱臼的左臂,出门叫大夫帮着接上。
远眺天际,已是泛起了鱼肚白。
回了自个儿房间,才现陈圆圆强忍困倦还不肯睡,靠着床边,哈欠连天。
见了季离归来,心中欣喜,小姑娘围着他又是递巾又是更衫,好一阵忙活。
如此,才熄了灯,蘸着窗外新起的莹白晨色,准备睡下。
季离如今倒也自觉。
躺在宽敞的床榻上,左臂伸给了左边儿的陈圆圆。
小姑娘满足搂住。
右臂递给右边儿的仙儿。
清冷侍女搂在怀中,理直气又壮。
季离总觉得忘记什么。
想了想,又伸脚,挑起仙儿柔美紧致的大腿,压在自个儿身上。
嗯,如此便对了。
季离安心入眠。
刘治容看着欲言又止。
要不是困得睁不开眼,她总要争辩一二。
虽说少主排行,她是三侍女。
可怎么说……
她也是暖床侍女!
总该,得有些不同吧……
而且。
她还是公主来的。
如此想着,尽管心下委屈,也趴卧着沉沉睡去。
而那间房里,演技精湛,足可以撑起一方戏台,以假乱真的羊倌儿。
张开了眼。
仍是虚弱,面无血色。
聋娘坐在榻边,低头看他。
“舍得醒了?”
“玲珑……”黄金甲挣扎起身。
聋娘本名,便是玲珑。
聋娘轻叹道:“躺着吧。”
黄金甲听话躺好。
“你那师兄,出手真重。”
“多年不见,师兄怨我未曾回过书院,难免……下手狠了些。”
聋娘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该去书院问问看,为何大先生要与我那义子作难?”
“玲珑,就不必问了吧,毕竟……是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