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恒十日去上朝几乎有五日都要被太后“请去喝茶”。
一开始梁昭对他可不客气了,一个劲儿的挖苦他,说他带坏他的宝贝弟弟,说齐梓恒就是在报复她故意去招惹她的世界第一纯情弟弟。
纯情?
谁?梁钰?
到底是谁一晚上八次让人差点下不来床啊。
结果在一日里意外看见齐梓恒领子以下全是吻痕后,梁昭什么话都不说了。暗戳戳的还派人给他送些补品,把齐梓恒搞的受宠若惊。
搞了半天不是不能接受弟弟搞基,而是不能接受弟弟为爱做o?
气抖冷!
气的齐梓恒回家又是跟梁钰打架,最后反倒被制服被啃得哼哼唧唧。
龙涎香混着陈年奏折的霉味在金銮殿弥漫,齐梓恒缩着肩膀站在末排。
硌人的青砖透过皂靴刺得脚底麻,他盯着玄色官服下摆的暗纹,听着头顶梁枋上麻雀扑棱翅膀的声响。
当值太监拖长的“有事早奏——”划破寂静时,他下意识往柱子阴影里挪了半步。
“陛下!”户部侍郎马大人颤巍巍出列,象牙笏板抖得几乎要脱手。
“北方三郡旱灾拨款迟迟未到,灾民易子而食,隐有瘟疫之兆,陛下还是当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哎,又吵起来了。
因为北方旱灾之事,本月已经是第四回了。
齐梓恒悄悄抬眼,瞥见景意南正用护甲摩挲着龙椅扶手。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凤冠上的东珠间流淌,却照不亮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马大人是嫌朕给的二十万两不够?”她突然轻笑,声音比檐角冰棱更冷,“还是说,您觉得该从给您孙子买玉坠的钱里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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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齐梓恒看见左侧的温长青攥紧了拳头,而御史台大人的胡须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马大人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将笏板狠狠摔在地上。
“先帝在时,何曾受过这等折辱!老臣这就去地下向先帝请罪!”
说着竟真朝柱子撞去。
“慢着。”
景意南的声音轻飘飘落下,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从容。
“马大人若真想见先帝,朕准你告老还乡。”她慢条斯理抽动着手指。
“马大人连自己家中子孙都管教不严,怎么好来大殿上斥责朕处事不当?”
马大人僵在原地,额角抵着冰凉的石柱,长叹了一口气,黑色的官帽被摘下,露出他满头花白的丝。
齐梓恒听见身后两名新科进士倒抽冷气的声音,而右侧老臣们交头接耳的低语,像毒蛇吐信般窸窸窣窣。
“臣,领旨谢恩!”
马大人走了。
但争端远远没有结束。
这样的交锋成了每日朝会的常态。
当吏部尚书以辞官相逼时,景意南直接叫他好走不送;当礼部侍郎弹劾后宫干政,她直接搬出太傅掌朝时梁昭垂帘听政。当有官员以她难以成大事百姓深陷泥沼相喷时,景意南直接生气了,把人剥了官服打了三十大板丢出了皇宫。
渐渐地,齐梓恒现老臣们都沉默了不少。
有一日他竟然现自己能隔着人群看到景意南的脸了,能听到前排的宣讲。齐梓恒才意识到这个大殿上究竟走了告病了多少人?!
剩下被留在这里的,多数都是垂着脑袋跟他一般做鹌鹑的一批。
纵使那些老臣家大业大枝繁叶茂的根系下有一两只毒虫,但也绝对不是景意南口中要威胁大景命脉的毒瘤。老臣多是傲慢又居高临下的好心,只是这样的相劝只能引来鸡蛋碰石头。
做皇帝又岂是这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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