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齐梓恒的时候,他想遵师命,将惠来书院扬光大。
做景意南的时候,他也想着天下百姓之苦之忧,跑到西北去杀敌得罪知州。
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你,你不用做林恩,齐梓恒,景意南。
你就做你自己啊。
我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谁能告诉我?
“阿恒!阿恒,你醒醒,阿恒!”
离他最近的梁钰瞬间看见了他的不对劲。齐梓恒整个人浑身颤抖,脚步虚浮,双目失焦,连嘴唇也成了乌青色,就连身边的人喊他他也听不清了。
齐梓川和柴叔大惊,一群人纷纷涌上来掐人中,掐他中指心。
梁钰在这一片混乱中看到齐梓恒双目淌泪,嘴唇喃喃的问他。
“小钰儿,你说,我究竟是谁”
毛豆捏着那封被冷汗洇湿边角的信笺,指尖几乎要将纸页戳出洞来。
"先生!齐梓恒就是恩子哥!"
“您还记得儿时您问我们以后想做什么吗?为天地立,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分明就是恩子哥说过的,但是我听说齐梓恒在朱雀街上面对御史阻拦,说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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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专门找同窗去青阳查了,齐梓恒回青阳的时间就是恩子哥消失的时间!”
“先生!恩子哥回来了!”
烛火在风檐下突然剧烈摇晃,余先生手中茶盏"当啷"坠地,滚烫的茶水泼湿鞋面也浑然不觉。
听完这一长串哭嚎一般的说辞,他猛然抓住毛豆手腕,浑浊的眼珠里泛起异样的光。
"真的?你确定不是什么误会?"
“我见过他,他就是恩子哥。”
毛豆此时的眼神格外坚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由于没有。
二人奔至林宅时,方才的一腔热血到现在也冷了下来。
“豆子,要不为师再去重新确认一番再来找他们说情?”
“不管了先生!”
此时还管什么礼仪教养,死去的亲人还活着就是对家人最好的安慰。
他推门而入。
“林叔,婶子!”
当穿堂风卷着槐叶扑进空庭,看见博古架上蒙尘的青瓷瓶时,一切的一切好像又让人看不明白。
“走了,他们早就走了。”
惊喜像被兜头泼了冰水,冻得他指尖麻。
“阿雅!师妹!”
毛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直奔着那个小院冲过去。
这个时间,阿雅肯定还在看诗词,或者正在对着箭靶练箭,只要他推开那扇门,他就能看到
空无一物。
房间还是那样布置着,只是里面的人不在了。
所有的生气也被房间的主人带走了。
“先生,他们为什么不告而别?”
余俨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吃惊。
他早已知晓林家父母的身份,既然他们存在着危险,就总会有事情败露的一天。
看这屋内整洁模样,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
这么想心里还好受些,起码他们不是被人抓起来死的不明不白。
只是可惜了,他们不知道恩子还活着,也带走了阿雅——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若不是世道不允,他的阿雅绝不会比温长青差!
就像诗句说的,人生总是聚少离多。
他摸着毛豆的脑袋,想出言安慰两句。
却忽然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正在向此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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