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活不下来,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好忌惮的;”
“可如果他真活下来了——”
“那我也自有办法牵制他。”
“毕竟他的秘密,我知道不少,老爷子不要忘了如果没有为出卖那些秘密您现在还在和景旻死磕着呢!”
她顿了顿,声音不疾不徐,字字带着钉锤般的狠劲,
“还有件事,您不知道吧?景旻的病,其实早就治好了。”
“他不会像你那位夫人和女儿一样被情绪牵左右了,他是个商人,商人嘛,只要利益合适,交换什么会放不下?”
她笑得冷淡,
“再说了,他不一定活得下来,不是吗?”
“初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呐!”
金老爷子咳了一声,带着几分衰败病气,轻笑两声,
“也是初小姐能在开完枪打伤人以后还能全身而退,怕不是仗着澳洲阳家的庇佑吧!现在的景旻确实远远比不上阳瑾初,初小姐的选择也无诟病之处,”
初舞阳嘴硬地吐出两个字,
“自然。”
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电话那头却突然响起金老爷子一声极轻的低语,
“你都听到了?”
声音模糊,低低的,却明显不是说给她听的。
她愣住了。
脑海中瞬间警铃大作。
她虽然不知道,金老爷子身边还有谁在场。可那轻飘飘一句“你都听到了”,像一柄利刃骤然刺穿所有防备。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无聊。”
那一瞬间,她所有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
是他。
是景旻的声音。
然后——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
世界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和那屏幕上已结束的通话界面。
自这以后,初舞阳再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金家的消息了,
仿佛那段漫长纠缠的过往,被一场风暴彻底掩埋了。
她人在澳洲,日子却像漂浮在深海中的尘埃,每一天都模糊又漫长。
她醒得越来越晚,睡得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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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藤椅里,望着海平线呆一整天。
院子里的白山茶开得极盛,阳光落在花瓣上,一层层晕开,
她却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阳瑾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安排了花匠,厨师,甚至请了营养师,却没有一样能真正让她走出那片低潮。
她照旧每天照顾花草,定时剪枝浇水,动作极其温柔,却没有丝毫温度。
直到有一天,她站在阳台前看着天边呆,太阳落了,她还一动不动,连脸颊被风吹得通红都没察觉。
阳瑾初从楼下上来,站在她身后,看了很久,终于开口,
“阳阳,我们去滑雪吧。”
初舞阳没什么表情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
“你不是以前说过,想坐缆车看雪夜的灯火吗?”
阳瑾初笑了笑,语气像是在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