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宫殿。
塞勒涅蜷缩在毯子上,月光自窗口投射,照在她的身上。
“别过来,索恩,我没事。”
索恩站在门帘外,沉默地伫立着。
“啊~”
月光中塞勒涅的身体模糊间分出数个身形,其中有尖啸的,有痛哭的,有哀悼的……
随着月光的挪移,塞勒涅的身形才重新清晰。
“几个?”
索恩沉闷地回应:“八个,比上次多了三个。”
“多了吗?看来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尽快安排银月,否则始祖也快要压制不住了。”
“可是祖地的探索还没有干净,那里的危险尚不明确。”
“我们这次有了新的办法。”
“是他吗?”
月之公主塞勒涅看着他,忽然伸手抚摸着这位陪伴多年的忠仆脸庞。
“索恩,他是个聪明的血裔,光凭猜测就摸清楚了很多事实。
如果他真的能成功,我们的计划就能推进一大步,问题是神使……”
索恩退后一步跪地,“我会让神使相信。”
闪烁着银光的泪水自脸庞滑落,月之公主塞勒涅苦涩且欣喜地笑着。
地牢。
神使血哀者将一根锈蚀的铁钎插进了索恩的心脏处,痛苦的嘶吼声响彻秘密监狱。
血哀者不悦地擦去手上的污血,“是我从其他血族的利爪下收养了你,安排你在塞勒涅的身旁,你却什么进度都替她瞒着我。
告诉我,祖地,她在计划什么?”
鲜血自胸口流出,痛苦的索恩不堪忍受地虚弱回应:“不是祖地。”
“那是什么?”
“就是这里,祖地只是迷惑。”
“时间。”
“她和那位定下了计划。”
刺~一把匕插进索恩的心脏处,真血化作污秽之物流出。
血哀者站在地牢的小窗旁,抬头看着那轮朦胧的银月。
将世界引向注定的崩坏,这是每个天人自诞生时的使命,他们也是从截取的时间回流中历经多次破坏而孕育的。
当下的这个现世却让他感到颇为不悦,从角民到血族经历了两个族群的谋划,这个纪元的现世竟然还没有崩坏。
失序之主的不悦已通过长老会传递给了自己,血哀者牵动光线抽出索恩心脏处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