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计划成功,很多东西都会消失不见。
"好…"
易年回着,没有再打扰七夏。
七夏的目光扫过祭坛的每一处细节,像是在与一位老友叙旧。
易年知道,这座祭坛承载了太多元氏一族的记忆。
有欢笑,有泪水,更有无数族人的牺牲与坚守。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祭坛上,拉得很长很长。
七夏突然伸手触碰中央的凹槽,指尖微微抖:
"听爹爹说,祖父就是在这里最后一次加固封印…"
易年默默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那只手冰凉,掌心有细密的汗。
记得七夏说过,她祖父是上一任族长,在幽泉一次暴动时以身殉阵,才换来族人的安宁。
"他会为你骄傲的…"
易年轻声道。
七夏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最后看了一眼祭坛,转身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走吧,该回去了…"
两人沿着来时的石阶向上走,身后祭坛的影子渐渐被拉长,最终与五座山峰的阴影融为一体。
走到半山腰时,七夏突然停下,回头望向那座沉默的黑色祭坛。
"易年…"
她的声音很轻,"如果这次成功了…"
"总有重来的那天…"
易年打断她,语气坚定如铁。
七夏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
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与易年相握的手。
两人的影子在山路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暮色之中。
而那座古老的祭坛依然静静矗立,等待着被重新唤醒的时刻。
……
虽然已是初春,但依旧如寒冬腊月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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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江州的深山老林里,一个黑衣青年正猫着腰在雪地里蛇形走位。
黑龙黑夜那张俊脸此刻沾满了泥点子,额前一缕倔强的刘海还结着冰碴,随着他东躲西藏的动作一翘一翘的。
"易年你个没良心的…"
黑夜一边扒拉开挡路的灌木丛,一边咬牙切齿地嘟囔,"借剑就借剑,偏赶老子被围殴的时候收回去"
后方树丛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黑夜浑身一激灵,也顾不上形象了,一个恶狗扑食趴进雪堆里。
三只通体黝黑的追影兽从他头顶掠过,锋利的爪子把树干挠得木屑纷飞。
"他奶奶的!"
黑夜从雪里抬起头,吐掉嘴里的冰碴,"这帮孙子属狗皮膏药的吧?"
远处又传来几声兽吼,震得树梢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黑夜脸色一变,是那几只被他用九幽玄天气息压制了半天的妖王。
现在神兵没了,这群记仇的家伙可不就支棱起来了?
"跑路跑路…"
黑夜拍拍屁股爬起来,刚要开溜,前方雪地里突然冒出几对绿油油的眼睛。
金毛犼王带着它的马仔们从林子里踱步而出,浑身的金毛在雪地里格外扎眼。
这厮人立而起,前爪抱胸,一张大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黑龙大人吗?怎么,您的神兵呢?"
黑夜嘴角抽了抽,余光扫视着四周寻找突破口。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追兵,后头还有几只虎视眈眈的追影兽…
这局面,简直比他上次偷喝老蛟王的珍藏被现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