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
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我匆忙完成洗漱穿搭。训练场上,全队二十余人早已整整齐齐开始日常训练,爸妈也在队列里。妈用分身去送孩子,神族这特殊能力确实方便。五十分钟晨练后,花十分钟在食堂扒完早饭,老狂开启空间传送门,我准时在七点五十五分到达展演中心打卡。
进排练厅冲澡换上红色天国古装,桃姐已完成交接。“小珂珂,今儿《江山烟雨蒙》的走场得再抠抠细节。”桃姐提醒道。正说着,妈风风火火推门而入,和昨天一样来当舞蹈顾问:“桃妹子放心,我盯着小珂珂!”在妈时不时“腕子抬高”“步子迈大点”的指点下,我反复打磨着动作。
上午排练结束,三人在食堂打了盒饭。昨天吃火锅大鱼大肉,今天只有朴素的饭菜。
桃姐刚坐下就笑道:“小珂珂,你和云兰妈昨天直播火了!网上全在夸你吃辣厉害,还有人求蘸水配方呢!”
妈笑得直拍桌子:“可不就是演了场戏嘛!”
桃姐指着我吃得见底的饭盒,冲妈挤眼道:“云兰妈,小珂珂这精打细算的劲儿,和你一模一样。”
妈挑眉扒拉米饭。
“亲生的能不像?”
午饭后和桃姐告别,我与妈在空旷处合力开启传送大阵。
蓝光一闪,眨眼间回到基地大厅。我往o房走去午休,妈哼着小曲往o房找爸,红绸带在身后晃悠。
半个多小时的午休结束,老狂从隔壁房间晃进来,冷不丁在我腰间挠了一把。我像只受惊的猫似的弹起来,顺手瞥了眼手环——点分,下午两点的训练铁板钉钉,容不得半分拖延。
老狂照旧往门口一靠,双手抱在胸前,皮鞋尖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我趿拉着拖鞋冲进卫生间,凉水“哗啦”泼在脸上,激灵得浑身打了个颤。抬头一瞧镜子,得,那头蓬松的乌又乱得像团草窠。木梳刚插进去就卡住,扯得头皮麻,我忍不住嘟囔:“留这长头真遭罪,剪个寸头多省事!”可转念想起老狂总念叨“微卷披肩才有韵味”,再琢磨着自己突然换型保准上热搜,只能叹着气慢慢打理。护手霜、防晒霜抹了一层又一层,虽说基地在地下不见天日,可听说智能光源也带紫外线,马虎不得。
等收拾妥当,手环上的数字已经跳到点分。我攥着尾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老狂眼疾手快拉开门,楼道感应灯“啪”地亮起来。我俩并肩往负一楼走,脚下的铁楼梯被踩得“咚咚”响,我赶忙开口:“刚才久等了吧?哎呀!每次让你等,实在难为情哦。”
“哈哈。可以理解呀,”老狂慢悠悠晃着膀子,皮鞋跟磕得台阶“哒哒”响,“先让你多睡会儿,下午才更有精气神。其次。像你这跟蓬草似的头,只要一沾枕头,马上就乱了吧?”说着他突然伸手拽我梢,我“啪”地拍开他的手:“行了。人家可是说正经话,你倒好。怕你久等的这份情不收便罢。”
老狂嬉皮笑脸地往后跳开半步,眼睛眯成条缝:“是吗?不收,那便藏在心底,别被我现。有个词叫做不动声色,今天分享给你。再说了,你回头看,大家伙们可都跟在咱们身后准备一起下楼训练喽!今天一如既往,挥汗如雨吧。那么,先走一步,告辞!”话音未落,他撒开腿就朝着楼梯口跑去,蓝色外套的后摆被带起的风掀得老高。
我转身一看,走廊里影影绰绰挤满了人。弟兄姐妹们仨一群俩一伙地聊着天,王嫦杉正帮小队员调整护腕,爸爸抱着胳膊立在柱子旁,瞧见我还冲我扬了扬下巴。“等等!”我喊了一声,提起裙摆追上去。
等我追上老狂时,基地的金属大门正缓缓升起,泛着冷光。我俩一前一后跨进场地。点分,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男队员们以老狂为中心迅列队,女队员们齐刷刷向我靠拢。老白双手掏着裤包,大步走到队列正对面,场地上瞬间安静下来。
老白双手插在裤兜,往队列前一站,眼神扫过众人:“好。现在刚好两点整,咱们开始准备训练。昨天因为某些特殊情况有两个……你们都知道,咱都看见了。那纯属特殊情况,下不为例。”他冲我和老狂抬了抬下巴,“老狂,小珂珂,带队,五公里热身,预备跑!”
军令如山,我和老狂齐声应“是”,紧接着喊:“向右转,齐步跑!”脚步声齐刷刷响起,队伍刚迈出步子,女队后方就飘来一句嘀咕:“早上公里,下午公里,还要不要人活了?”我回头看了眼,老白没跟上来,老狂也听到了动静,当即沉下脸,压低声音狠:“行了!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不管是谁说的,都给我全心全意,不然……翻百倍!”这话一落,队伍里瞬间没了声响,只有脚步声在基地里回荡。
五公里很快跑完,老狂喊停时,大家胸脯还剧烈起伏着。短暂的五分钟休息时间开始,男队女队各自散开,在公里跑道旁的休息区坐下。反重力座椅泛着金属光泽,饮水机蓝光闪烁,有人拿起可降解纸杯接水猛灌,有人瘫在椅子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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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长椅边,侧身倚着王嫦杉坐下,一条腿搭在椅面上,另一条腿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调整呼吸。嗓子干得冒烟,但我没去接水——喝多了水,训练时胃里晃荡得难受。就这么靠着歇着,等着老白下一轮指令。
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我枕在王嫦杉肩上,她倒清闲,从袖口里掏出蓝牙设备,低头刷起视频。我瞥了眼画面,尽是吟诗作画的内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人不愧是队里的“大文豪”,连消遣都透着风雅。
突然,老白的哨声骤然响起。队员们条件反射般齐刷刷起身,我也跟着站直。
老白双手插兜踱到场地中央:“各位,愉快的休息时间结束,下面咱们接着训练,但在此之前,先公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请云兰妈!”
我这才现,妈不知何时已站在男队旁。她身着星河护卫队的白色作战服,高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显得格外干练。
妈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训练照常进行,不过我得开个直播作为今天的动态,和大伙约定的每日一更不能断,希望各位理解。我主要拍摄女队,男队正常训练,女队听我安排!”
男队整齐地应了声“哦”,听不出喜怒。
王嫦杉迅退出视频,关掉手机塞回衣袖,指尖在智能手环上快操作,白色作战服瞬间替换了常服。她抬头时,我俩目光相撞,都闪过一丝惊讶。
没办法,谁让妈这个痴迷直播的大网红,连训练都不忘“工作”。
在场除了我,其余姐妹几乎也都是网红,看来我这个演员又得被迫“营业”了。
男队的训练一甩手交给了老狂。这周长公里的操场宽敞得很,从中一分,男队占左,女队据右。妈指尖蓝光一闪,直播设备“咔嗒”悬浮在空中,她挥着白色作战服的衣袖,把女队往操场右半中央带:“姐妹们支棱起来!镜头都给我怼脸营业!”
直播画面亮起的瞬间,【救命!星河女队全员美颜暴击!】的弹幕先刷了屏。妈端着设备来回踱步,镜头扫过小丽丽时,她立刻比了个俏皮心;扫到瓦太慧艳,对方直接来了个空翻亮相。轮到王嫦杉,她优雅地行了个提裙礼,瓦尔丽跟着甩了甩医学工作牌耍帅。等镜头挪到我这儿,我正插着裤兜,把脸撇向一边看天——当演员的,最会装听不见。
“哟!这位大明星不赏脸?”